“别傻啦。”施博仁想上手摸,“那么大一颗子弹打出来,怎么可能没事?”
周风旭阻止他动作,从前襟口袋里掏出黄符。
原本充满折痕的破旧黄符,此时中间已经陷进去一部分,然后凭空自燃,丢掉的瞬间又从半空化成灰,点点掉落。
围观现场的几人内心极度震撼。
周风旭盯着灰,沉默不语。
施博仁额头开始冒冷汗,平日混不吝,天不怕地不怕的声线发抖。
“旭哥,一千的符真救了你命啊!”
光天化日之下。
他竟眼睁睁看着黄符挡下一颗子.弹!
——
如意风水铺,黄老板在和穿着道袍的红发青年饮功夫茶。
茶香四溢。
香气飘屋。
黄老板时不时望着青年的红发,连声讲不懂如今年轻人的时髦。
“鸿运当头,搞玄学也要赶时髦嘛,不然如何在玄学界立足?都out啦。”卫砚临摸了摸红发,端起茶杯与黄老板碰杯。
“那真是so bad。”黄老板摸了摸要掉完的头发,感慨,“想当年我也是叱咤九龙塘的人物,如今竟然都赶不上时代潮流,叫我染红发,不如一刀劈死我。”
“白皮鬼工地的事情,知道是谁做的吗?”卫砚临放下茶杯,问出来过来的目的,“当时路过西贡时就发现集齐煞气一体,如果不理,西贡一定生灵涂炭。”
“可惜,我功力有限,等凑齐人却发现事情已经被解决。”
黄老板起身从收银台拿出一份报纸,指了指报道华新集团的事,“不用听说,也能看些眉目出来。”
“华新集团破产清算?”卫砚临接过报纸,一行行看完,字少信息量却劲爆。
华家人接连衰老。
华家破产。
华家董事长去世。
任谁都能看出是术法反噬。
黄老板说:“已经打听过,华家布了天煞借命阵给华老爷借寿。”
“天煞借命阵是邪术,布阵需要的功力也非常深厚,华家背后能布起这个阵的风水师不简单。”卫砚临越看越好奇。
“相比布阵人,我对破阵人倒更觉好奇。对方用了几个人,又是用了什么方法?当时我和其他同行也因为这个问题讨论好久。”
两人借机又是好好聊了一下破阵的事。
黄老板说起最近的玄学界,便问:“知不知最近香江爆火,算乜乜准的靓女神婆?”
“咩啊?”卫砚临听不大明白。
黄老板便起身将大喜报社近几期的报纸一份份找出。
卫砚临一份份看完,震惊到嘴巴大张:“神乎其神,我和她是同行,同样都是算命,怎么可能不清楚这行深浅?”
“我也觉得。”黄老板吐槽,“就算观音下凡,闭着眼算也不可能如此准。”
黄老板又指着报纸上写的地址,八卦问:“就在庙街,离我们这不远。听讲每天都有两卦,等会儿去看下热闹?”
“去,为什么不去?像这种算咩咩准的卦,肯定请了托,我们去现场拆穿她。”卫砚临马上答应。
话音刚落。
铺门外就进来一个长相靓丽的女孩,黄老板见来了客人马上起身,“你先坐下,我先招待熟客。”
卫砚临摆手:“去吧去吧。”
楚月柠一早就骑着摊车先到了通菜街,想要买些材料做把趁手法器。
黄老板想着楚月柠是老主顾,便想着介绍两人认识,玄学人才稀少,互相认识也多一条人脉。
于是,他对楚月柠说:“坐那边就是通菜街最有天分的年轻算卦大师——卫砚临,都是年轻人,你们可以多交流下。”
楚月柠看过去,不由被如火的红发吸引住,看了两眼后才客气笑了下:“你好。”
红毛青年被黄老板托得如此高,也不由端起前辈架子,脊梁挺直朝楚月柠微笑,“你好。”
黄老板不由又吹起卫砚临,说对方算命是如何准,是如何神,最后还来一句,“要我说,要是同样有宣传,他比起报纸上的神婆不知厉害多少!”
“没有,大家赏脸。”卫砚临被夸的不好意思,连连摆手。
“原来是大师。”楚月柠岔开话题,问起黄老板有没有雷击木,她想用来做桃木剑。
“先前会去山里捡几块,雷击木虽然辟邪,但始终是木头。”黄老板依次拉开几个柜子,展示出柜里一把把铁造的剑,剑长一米,份量不轻。
楚月柠仅是看一眼,就摇头拒绝,“太重。”
“对妹妹仔来说,重是重了点,但法力够猛喔!”黄老板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