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风旭咬着烟顿足, 烟雾弥漫间抬了抬下巴,“有情况?”
“有啊有啊。”施博仁异常八卦,拿着个面包就侧坐在台上,“庙街今天发生的事情,真是讲出来都没人信。”
施博仁故意调胃口,慢悠悠半天没讲下句。
倒是甘一祖表现的兴奋,“仁哥快讲,究竟什么事?”
“不就是十四帮咯。”
十四帮一词讲出来。
“十四帮去找谁麻烦?”甘一祖好奇。
施博仁偷偷看周风旭,发现自家大佬不耐地已经挑眉,就差开口。
施博仁赶紧一屁股溜下来,“别看啊,柠柠没事。不止没事,今天还很威风添!”
“点解啊仁哥?”甘一祖神情单纯。
“十四帮的二当家都要喊人大师啊,还亲自派人送她回家,听讲还为她罩起整条庙街!以后都没人可以在庙街找茬。”
甘一祖倒抽凉气:“十四帮二当家竟然如此敬重柠柠?”
“是啊。不知多厉害。”施博仁悄悄去看自家大佬,意有所指。
“旭哥,你说十四帮的二当家这么殷勤,会不会是对柠柠有意思啊?”
周风旭将档案放到办公桌上,点点斑驳的光透过百叶窗打在办公台。
光影交错间,他将烟蒂伸进烟灰缸熄灭,又将档案一份份摊开。
“一家有女百家求,这种情况好正常。”
“这么说也是,柠柠生的又靓,算命又勒(厉害),至少都要百多家男子多求求啦。”施博仁暗示不成,只能接话。
直至一沓案件全数摆完。
周风旭敲响台面:“大家先停止整理,过来挑个案件。”
施博仁双手抱胸走过去,随意扫了扫,当看见档案袋上的时间时,咂舌:“都是几十年前的案件,年龄会否大了点?”
“没法嘛,总警司想升职咯,不就喊下头的人努力破旧案咯。”忠叔叹气表示无奈。
甘一祖伸手将剩下的档案拢起,锁进保险柜里,然后去拉忠叔起身。
“旧案之所以成为旧案,都是因为当年没足够的线索破获。”忠叔起身,锤了锤腰骨,“再加上摆了这么多年,破案希望就更加渺茫。”
旧案要重新侦办。
难度真的不是一点大。
甘一祖惊讶:“照这样讲,破旧案不就成为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话是这样讲。”忠叔搭着甘一祖的肩膀,眼神看向站在百叶窗旁的男人,“但d组有秘密武器嘛!”
“人皮案如此难破的案,d组都在旭哥的带领下啃了下来。知不知旭哥现在有个什么称呼?”
“咩啊?”甘一祖非常好奇,他平日只喜欢待在办公室,很少出去和其他组的同事聊天,所以消息来源很窄。
“警界之星咯。”施博仁咬下面包贱笑,“人人都称旭哥是警界之星,d组就是警界之队。传闻,不论多难破的案件到了周沙展手中,都会迎难而破。”
周风旭翻开陈旧的牛皮档案,长眸掀起,“少打彩虹屁,来不来挑案件啊?”
“挑挑挑。”施博仁嬉皮笑脸,面包也不吃了,反手竖着放入牛仔后裤袋。
几人聚在一起,讨论起案件。
“不行,这件什么线索都没有,没头没尾。”
“这件也不行啊,物证都已经损坏,信息破坏怎么查?”
一连被否决了好几宗旧案。
甘一祖站旁边,弱弱发表:“如果都看线索的多少破案,那旧案是否会一直是旧案?”
“反正本来就是旧案,上头不急。万事开头难,我们只不过是先找个容易破案的讨个好彩头嘛。”施博仁笑的风生水起,还没来得及翻开新案件,就被周风旭拍开手。
“再挑下去,明日太阳都已经出山,就这单。”
周风旭拿起本尘封的牛皮纸,平空挥了下,伸手弹了弹上面的灰尘,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才解开纽扣上的麻绳子。
施博仁凑前看,“1976年,8月?”
他越看眼睛睁的越大,越看越愤怒:“八岁女童离奇死亡案?”
“我真是fuck mother。案件性质如此恶劣,竟然没有找到凶手?以前的前辈都是吃屎的咩?”
周风旭看到案件时,表情也不是很好,将其他档案锁进抽屉,然后将女童案件的资料摆出看忠叔。
“忠叔,这宗案件有没印象?”
忠叔仔细看了一遍,沉着脸回忆,“十八年前的事,那时候我还在沙田警署,但这宗案件性质恶劣,我也有过耳闻。”
“当时负责案件的伙计顺藤摸瓜找到一个疑犯。不过最后洗清嫌疑无罪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