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升典当行。”他笑起来的模样野心勃勃:“这名字反过来念,可不就注定是我沈瑜的囊中之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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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的时间,说快也快,一眨眼就过去了。
这两年,沈瑜的所作所为,安亦平都看在了眼里。
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发生了潜移默化的改变,从当初的剑拔弩张变成了——
“哦对了。”沈瑜说:“我看了下你上次门诊病历的时间,根本就不是上个月。”
安亦平:“哦是吗?”
“是一月份。”沈瑜说:“你是不是不记得医生出院的时候跟你说过什么?”
“三年内复查的时间不能超过三个月。”安亦平说:“我记着呢。”
沈瑜看了他两秒,放弃指责,直截了当的下了通牒:“后天我带你去医院复查。”
安亦平笑嘻嘻道:“你说你一天到晚又要忙着读书,又要忙着赚钱,又要忙着照顾抑郁的空巢老人,不累啊。”
沈瑜看了他一眼:“希望你能早日体会到我的好。”
安亦平:“想要遗产就直说。”
沈瑜懒得再跟他扯皮,他收拾完东西,将包背上肩头,忽然道:“对了,安老鬼,借我十万块。”
安亦平:“啥玩意儿?”
“借我十万块。”沈瑜说:“下个月不是有竞标会么,入场券要交现金。”
“我记得你不是刚拿到手一个季度的利润么?”安亦平说:“不少吧,不是存的活期吗?”
“我……”沈瑜吞吐了一下:“花出去了。”
“我靠。”安亦平说:“你他妈的是偷偷的养了个金丝雀吗,一花就是十万块!”
“又不是不还给你。”沈瑜烦躁起来:“利息也不少给你,你就说借不借吧!”
安亦平瞅他一眼。
沈瑜的表情仍是冷冷的厌烦。
两年前他做完手术,在鬼门关溜达了一圈回到阳间之后,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顶着这副厌世脸的沈瑜。
因为那个该死的赌约,沈瑜没钱请护工,于是自己承包了护工所有的工作。
脏的累的什么都干,一点儿也看不出他曾经是个金尊玉贵的少爷。无论做什么,他始终都是这副冷冰冰的表情,让人觉得他只是公事公办。
可也不曾有过一句怨言。
“借,怎么能不借给你呢,我的大外甥。”安亦平冷不丁的笑起来:“不过,你得答应我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