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糖浆(1 / 2)

野兽在面对欲望时是直白的,石静在十八岁第一次尝试幻化出属于自己的精神兽体时就切身体会到了哨兵们强大的意志力。

当时的她还没有学会将自己的意识与肉体分割,在那段差点被野性吞没的时间里,她获得了无与伦比的快感。

难以自控的欲求对石静来说不是好事,就算这样做会使向导得到充足的精神补给,但无时无刻爽得快要升天的失控感却也足以让她敲响警钟。操作精神力在精神领域里模仿哨兵为自己塑造兽身的向导,石静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其他人这样尝试过,还是就她一个?至少她从未看到过相关的资讯或文件。

作为有些特殊的“个别案例”,石静不敢在双方都陷入情欲的时候托大,向导和哨兵共同沉沦的下场她不敢想象,也没有同类型的事件让她参考,所以就算在最需要精神补给的那段相对晦暗的时光,这样交合的次数也并不多。

但终归是个快速且有用的补给方式。

美洲虎察觉到了来自身上母兽的变化,它抬起兽瞳看向气息不变却在外形上急速变化的身影,疑惑的歪头嗷了一声。

雪白的绒毛和互相贴合的柔软腹部让它生出对熟悉事物的亲近感,果然光秃秃的生物还是不如长毛的好看,它欢喜的扳动身体,想抱住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换了模样的雌性一起打滚、滚……怎么滚不动?

看着它发懵到连尾巴都在身侧弯成问号的样子,石静忍不住裂开嘴笑,用吻部湿润的鼻尖顶了顶已经把身体扭过去半个腰的大老虎,舒展着修长又柔软的躯体,优雅流畅的腰部线条自然勾勒出诱人的弧度,雪一样的绒毛覆盖全身,长而蓬松的尾巴轻轻一摆就能吹动它们身旁的小草,带起一阵缱绻的微风。

一只灵动的白狐抖动双耳,轻巧的趴坐在美洲虎的肚皮上,相仿的身形让美洲虎和它交迭时像是被雪埋没了一样,消失在绵绵的柔云中。

石静适应了一下这副因为久不使用而变得陌生的形态,主动伸头去蹭着身下同样毛茸茸的老虎,埋进温热的颈部时甚至有些恬然的回想起以前发生的事,一场关于毛茸茸的、激烈的、放荡的情事。

她侧头舔了舔眼前那对圆圆的耳朵,含在嘴里用尖牙轻轻撕扯,金色眼眸的猫科动物不满的吼叫,却还是从喉咙里发出舒适的咕噜声。

不过很快白狐就停止了动作,她感觉到接近腹部的位置传来皮毛被牵扯的细微疼痛,朝身下看了一眼,了然道:“差点忘了,你们这些属猫的都带刺。”都会把她勾掉毛。

没有了人类意识的荣九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压根听不懂这只又白又软的雌性狐狸在说些什么,只是催促着伸出舌头去舔她因为说话而开合的长吻,石静干脆由着它去。

这母狐狸是挺好的,让舔也让蹭,身上也香香软软的,还一点也不凶它。荣九心满意足的咂吧嘴,正想更进一步,就被狐狸身后飘忽着的虚影吸引了注意。

为什么这头雌性身后的尾巴越来越多了?它甩了甩自己的黑黄相间虎尾,想缠上其中一条亮得晃眼的白色尾巴,那“尾巴”在被它勾缠上的前一秒挥散开,原本像绒毛一样的白絮其实只是它套了层拟态的辉光,荣九扑了个空。

石静若有所觉的抬头:“……它们可不是尾巴。”那些都是她的精神触角,在兽体形态探出,能完美的连接到她的中枢神经,把性交的刺激传输到大脑皮层,某种程度上比男人的阴茎还要敏感得多。

……这也是她不怎么喜欢兽交的原因。

太爽了,太快乐了,会让她真的以为自己是个被性欲支配的野兽。

所以现在这些触角都还是投射状态,没有真的实化,不然被荣九无意间扫一尾巴,她可能会舒服的直接叫出声……那也太丢人了。

不过这也只是石静一个人的想法罢了,某些男人可巴不得她叫出声,叫的浪一点,骚一点,最好是哥哥弟弟爸爸的乱喊一气。

荣九似乎也发觉了这些无形的尾巴们并不会被它抓住,这勾起了猫科动物的狩猎本能,它蓄势待发的弓起身,把坐在它身上的石静颠簸得朝前挪了一点。

你当这是逗猫棒啊?石静有些想吐槽,用爪子打它的头,嘶声警告荣九不要对着她伸爪。

容九此刻被完完全全的圈在向导的精神领域里滋养,这位哨兵的兽形状态可谓是好的不能再好,被石静厚实的肉垫拍打了脑袋也觉得乐在其中,丝毫不觉得这头气息温和的雌性会对它不利。

事实也确实如此。

半虚半实的枝条保持着拟态,从尾椎处四散开,乍一看就像神话里的九尾狐。这些多出来的“尾巴”有些在半空轻柔的摇摆,更多的则是缠绕着攀上荣九的身体,每一次紧贴的摩挲都让哨兵威猛的兽形舒服的打颤,虎掌上的利爪开花一样伸出又缩回,一下一下按在狐狸毛茸茸的肩上,又嫌还不够软似的缩到她的前胸去,咕噜声一直没停过。

石静啐了一声:“流氓,哪有长这么大还踩奶的?”

一根实化的触手抵在了老虎的后庭,在迫近前还促狭的骚弄了周遭细软的毛发。

等同于精神力外沿的须条进入的十分顺利,但腹腔内过于陌生的饱足感对于哨兵来说就像出生以来没尝过甜是什么滋味的孩子第一次吃到糖。

它难耐的吼叫起来,两条有力的后腿蜷起,蹬向压制它的石静,企图逃脱这埋向深处的恐怖入侵。

石静是不会让它跑掉的,她要让没吃过糖的孩子体会到糖果的甜美,然后一点点引诱它主动来偷糖吃,在这之前的逼迫是必要的。 要确保这饱含甜蜜的汁水能灌进哨兵的体内,通过肠道挥散到每一处肉腔,流经到每一寸血管。

这不是入侵也不是占有。

她要沁润他,承托他,滋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