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对的压迫性力量面前,他所有的反抗举动都是徒劳。
然然,现在不是该哭的时候。省着点力气,待会有你受的。 周易寒没有因为白亦然悲惨的哭泣而心软,温暖的掌心抚上白亦然光滑漂亮的脊背。
他稍微施加一些力道,迫使白亦然的上半身压低,双腿仍保持着跪地的姿势。
易寒哥哥,不要。
白亦然嘴里咬着领带,说话不清晰,口水顺着下巴流下来。
他支支吾吾,艰难地喊出周易寒的名字,颤抖的音线没能唤醒男人的良知跟怜悯,反倒让对方听了更加兴奋。
18岁的白亦然没经历过这世界的残酷和毒打,对外总是保留着愚蠢的想法。
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肯努力,只要维护好这段畸形的关系,他们四个人就可以一直相安无事下去。
哪怕将来某天秘密被戳穿,东窗事发了,他像之前那样哭一哭闹一闹,他们就会大发善心地放过自己。
但他低估了人性的恶劣。
打从一开始,这三个男人就没想过放他一马。
周易寒像摆弄没有生命跟知觉的玩偶那样,抓紧白亦然的头发。
一边摁住他的脑袋埋进被子里,一边享受这种暴力虐待所带来的快感。
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被你迷住了。像这样聆听你的哭声,抱着你,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周易寒完全无视白亦然的哀嚎,报复性地露出可怕的微笑。
你说喜欢我,把我迷得神魂颠倒,却转头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把我当成傻子一样耍很好玩,是吗?嗯?
都是你自找的,然然。
周易寒因爱生恨,咬紧了牙,得不到的东西,我情愿亲手将它毁了!
白亦然的脸埋进被子,呼吸不畅,挣扎到最后,渐渐没了力气。
他奄奄一息趴在床上,周易寒却还不肯放过他。
等到周易寒扯过他的头发,解开捆在他后脑勺的领带,想跟他面对面接吻时,周易寒蓦然发觉,白亦然的鼻息十分微弱。
眼泪流得满脸都是,人早就因为窒息晕过去,不省人事了。
然然?
周易寒轻拍男孩苍白的脸颊,仿佛在跟死人交谈,没能得到任何回应。
喂,你别吓我,我知道你是装的,醒醒。
一刹那周易寒猛地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