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管家也不确定伯伦外出的目的,思索再三还是隐瞒了下来。
我这一上午也没瞧见他呢,兴许是出门买东西了。伯伦上个月考了驾照,少爷您不是还送了他一辆车当礼物吗。他可能出去兜风了吧。
转念一想,白亦然前两天吃饭时还跟伯伦提过。 他送给伯伦的那辆几百万的车,伯伦几乎没开过,放在家里太浪费了。
当时白亦然还催促伯伦,让他闲着没事就刷自己的卡出去玩,别老是像个黏人精似的粘着他不放。
趁着年轻,要享受生活、多多社交才是。
保不准儿伯伦在外面结识几个志趣相投的朋友,发生点恋爱故事,就不会再把注意力都放到他身上了。
伯伦总是滥用那张美丽的脸蛋,楚楚可怜地望着他,渴望得到他的爱。
人是他带回家的,也是他教会伯伦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看着伯伦充满爱意的、热忱的双眼,又是心疼又是愧疚,搞得白亦然每次都不好拒绝。
也许伯伦是把他的话听进心里去了,周六出去玩了吧?
阳光明艳的午后,余管家在正厅修建盆栽,伯伦戴着黑色鸭舌帽从外头走进来,步伐极快。
哎,伯伦,你这大白天的都跑去哪儿了,少爷还问
然而伯伦仿佛没听到他的声音,匆忙跑上楼梯。
如此反常的举动,令余管家颇为费解。但他也没去管,猜测伯伦可能是太劳累,想休息。
伯伦站在门前,摘掉鸭舌帽,拧开自己房间的门把手。恰巧,傅成渊热汗淋漓地从二楼健身房里出来。
走廊上差不多相隔几米远,二人不经意间对视。
看着伯伦阴森森的令人发毛的眼神,手拿毛巾擦拭额头汗水的傅成渊,缓慢停下了手。
嘭!伯伦将房门反锁。
站在原地的傅成渊握紧手里的毛巾,冷笑,瞧这小子的眼神,想杀人啊。
仗着自己无依无靠身世可怜,靠卖惨来博得白亦然的怜悯,傅成渊早就看这家伙不爽了。
要不是为了讨白亦然的欢心,人前必须装装样子,他真想把那小子叫出去干一架。
窗帘一关,伯伦一边走进浴室,一边脱掉衣裤,走一路扔一路。
头顶的花洒喷出滚烫的热水,烫得伯伦后背发红。伯伦从头到脚,冰凉的身体缓缓恢复热度。
童年时期,他被圈禁在一座试验基地,忍受非人的折磨,连记忆都模糊了。
孤苦伶仃流浪十多年,一次次被骗,被卖进会所,被带去地下搏击场玩命,成为那帮有钱却闲得蛋疼的上流人士眼中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