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我的小草屋,已经过了两天两夜,我急的不行,烛月该不是饿死了吧?
我才刚收了弟子,可不能死得这么憋屈。
然而当我灰头土脸地推开了小草屋的门,却看见烛月正巧在换衣裳。
他才脱了一半,正巧被我看着了一个瘦骨嶙峋的肩背。
我老脸一红,赶紧关了门。
又怕他不出来吃鱼,我再次推了门,把手上的小鱼拎了给他看:“你……你……你记得等会儿出来吃鱼。”
他的脸红得跟番茄似的,可声音却沙哑得很:“滚!”
好吧,脾气还挺大。
我在门外头找了个空地搬了椅子,又找了几根柴火架在了一起。
掌心火苗微蹿,点火不是难事。
捡了根枝条穿起了鱼,架在火上烤着,我美滋滋地想着,等会儿烛月就可以吃鱼了。
这么几天了,他该饿了吧?
可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一股刺鼻味儿扑面而来。
反应略带迟钝的我这才发现,鱼竟然从枝条上掉了下来,落到了火堆正中央。
赶忙伸手去捡,可有点烫。
慌里慌张地拿着枝条去拨,可连枝条也开始冒火。
我有点急,我的鱼!
……
等烛月出来的时候,他大约是更生气了吧,因为他从灶台上拿了一块抹布给我,语气微寒:“擦擦你自己。”
我不知所措地找了个井边坐着,这才明白他为何如此。
从他的角度看起来,我约莫就是个白痴吧,明明有法力,可紧张起来,连个灭火的法诀也打不出来。
拿手拨了老半天,鱼烧成了灰,还弄得自己跟煤窖里钻出来似的。
不过,让我欣慰的是,他没有离开我,也没有说要放弃拜师。
只是淡淡地坐定,开始打坐起来。
为师还是颇为欣慰的。
等他成了材,等他出人头地,到时,我出门便可大张旗鼓地说:“我乃是烛月的师父!”
那时的我,确实是不知道的。
当我真的有机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立马就被人给揍成了肉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