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看不透他了,虽然是我捡了他回来,可我总觉得自己对他一无所知。
“你在害怕?”他忽然咧嘴笑了,眼眸里尽是戏谑。
“没有。”我逞强道,干脆也与他一般坐了下来,“我也打坐。”
“打坐要静气凝神,你现在不合适吧?”他朝我的掌心努了努嘴。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抖得厉害。
面上有些发烫,可我怎么能在徒弟面前失了面子?
“我……我这是热的。”
他眉尖一动,微微叹了口气:“公冶,这个姓氏你不知道吗?”
我这才意识到这姓氏有些耳熟。
可……我又记不得了。
绞尽脑汁想了老久,我还是记不起来究竟在哪听过。
公冶,公冶,公冶子辰……
“公冶子辰?”
“你记得了?”烛月倏地抬眸。
头皮一阵发麻,仿佛这个名字给我带来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不……不记得,随口说的。”
他没再说话,只是眼眸暗了下去,没打坐了,但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入夜时分,我已经靠着一棵树桩睡着了,还是烛月把我摇醒:“起来了,要去拜访公冶了。”
我朦胧睁眼,烛月的面容在我面前晃着,借着月色,我竟觉得有几分熟悉。
“你是……”
烛月伸手弹了我的脑门:“怀阳,你想什么呢?”
对哦,我想什么呢?我摸摸额头,刚刚,我究竟把他错认成了谁?
等我俩再次到屋子门口站定,那小丫头却已经把门打开了:“主人正在屋内等你们。”
烛月道了谢,我俩一同进了屋子。
与我预料的不大一样,这屋子里灯光充足,根本不像是鬼物该住的地方。
所以,这屋子主人不是鬼物咯?我略松了一口气。
那人青珀色的袍子上绣的是竹叶纹,转身过来,倒是给人一种淑人君子之感。
他唇角上扬,口气却是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