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轮值一次,每次换班不超过五息,便有人接替上来。今日堡内的守卫与门外那些不同,具是堡内精英弟子,虽不是堡主的亲传弟子,但修为都不差,身手也不错。换班时间倒是卡得很紧,只怕我们不好下手。”
我努力掰开了他的手:“那依你所见……”
“咱们回去吧。”他一本正经地看着我,眼神清亮,一点也没有要开玩笑的意思。
“那你走吧。”我也干脆至极,反正我本来也没打算让他趟这浑水。
他蹙眉:“你不跟我一起走?”
“我没法走。”我朝他耸了耸肩,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毫无所惧,“我不得不去取那鎏金水。”
“就为了公冶子辰?他就这般重要?甚至比你的小命还重要?”他一把握了握我的手,唇角弯弯,面上戏谑,“既是不怕,你又抖个什么?”
“我、我这是激动至此。”我还算嘴硬。
“少来,我还不知道你?”他瞥了我一眼,淡淡地叹了口气,便将目光移开,“你要去,我便跟你一起吧。”
“那也可以。”我反而笑了,“那你得告诉我,你为何知道这剑名为长泪?为何能察觉我的踪迹?你来此是为了不让我去送死,还是别有用心?”
他愕然地看着我,这瞪得老圆的眼,仿佛比我还要惊讶。
“公冶说,你不值得我对你好。”我继续道,“所以烛月,从此往后,你若是不愿做我徒弟,也便再也莫来管我的事情!”
我甩了他的手,离开得显得很是愤然。
我知道他有事瞒着我,其实我也没打算探个究竟,也不大在意他瞒着我的这些事情。
我只不过,是想留他一命罢了。
……
守卫有点多,但这并不碍事。
我眼见着一队守卫从假山前走过,于是我眼疾手快地往排在最后的那名守卫上贴了一张七昏符,他果然立刻倒下。
我自是欣喜:好样的,这样我就可以悄无声息地进入那焚月楼了。
可惜事实哪有想象的美好。
我刚把这倒霉守卫踢到假山内藏起来,就只觉身后冰凉一片。
“你是何人!”一男声自我身后传来,更是有什么冰凉之物抵到了我的后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