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儿还在把玩着桃木剑,那剑虽然钝得很,平日里也只做驱邪斩妖用,钝与不钝也没什么区别。可我还是有些害怕会伤了他。
正思忖着如何将这桃木剑要回来,又不想失了自己做姐姐的面子,我就听得外头的动静不小。
先是女子的惊叫,而后便是兵器相jiāo的声音。
足乌显然也听着了,在我之前踏出了院门,伸手拽了一个路人的衣领:“这是怎么了?”
一人急急道:“山上出妖怪啦!”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跑了。
“妖怪?”我有些着急,但我不是怕,我是记起刚刚信儿的爹就是朝着那山上而去的。那山顶依旧笼罩着一层乌云。
信儿年纪虽小,反应却很快,匆忙拉了我的衣袖:“爹爹怎么办?”
“我们哪里知道?”足乌朝他摊手,作无奈状。
信儿转眼便要哭,小嘴一瘪,我赶紧拦了足乌:“做什么说这么难听。”
足乌呆呆道:“这么脆弱的吗?连句实话也听不得?”
我知道他想说的是凡人。
凡人本就脆弱啊……
我这两日被虐得胳膊没了劲,抱不动信儿,只好叫足乌抱了他,我们一齐朝那山上而去。
虽说凡人多爱以讹传讹,保不准就是一场误会,但我们还是得去看看。
倘若真的是妖,便看看是不是伤人在先。
如若真的是食人的那些怪物,为了能在这儿安心的住下去,我们只怕也不得不出手了。
我原以为,我与足乌的修为都不算太差,无论是何妖兽,总也不至于吃亏了去。
可没想到的是,竟然是一群。
才刚到那山脚,我们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山顶上那乌压压的一片,不是乌云,竟是妖兽群。
“咱们管不了了。”足乌一手抱着信儿,一手拉了我的袖子,“这是妖兽潮啊!”
“什、什么玩意儿?”我不大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但是听他口气,似乎很是严重,于是我也跟着他回头跑了起来。
“妖兽潮,妖兽结群肆虐,凡经过之处,皆是人畜皆无。”他的声音有些慌乱,带着我和信儿跑至一处隐蔽处,又不放心般的一连下了多道禁制,“怎么这么倒霉!”
“爹爹、爹爹……”信儿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