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缩身往旁边滚去,身后“轰”地一声zhà响,我回身看看,竟是刚刚那地儿被那妖兽砸了一坑出来。
啧啧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这妖兽又是继续朝我一扑。
我使了景云教我的藤蔓之术,根根藤蔓自它脚边长起,可我的藤蔓虽然逮得住小鸟,可惜我修炼不精,我的藤蔓生长速度,可完全不及它跑的速度。
它一面跑,我一面预估着下一次藤蔓束缚的地点,却次次扑空。
好吧,它的血盆大口已来到了我的面前。
我往后一靠,却听得面前“刺啦”一声,似是刀剑相抵。
足乌握着一把灵剑,正砍在它的皮毛之上。
我原以为足乌那把熠熠生辉的灵剑已是不凡,可没想到这妖兽的皮毛竟是如此厉害,丝毫没损不说,它还微抖了抖,尾巴瞬间zhà开,尾巴上的毛似根根银针一般亮晶晶的,腾空就往足乌那边挥去。
足乌那三足精鸟的原型我是见过的,那可怜巴巴的一点儿鸟毛,哪里经得起它拿尾巴这么一抽?
我足尖点地,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就朝着足乌扑了过去。
心里念叨着老天保佑,而后被感受到了背脊传来的破骨声。
我是疼极了,仰头长嚎一声,没想着却惊动了头顶的妖兽群。
足乌已被我扑倒在地,愤愤道:“顶头的都被你叫下来了!”
可我疼嘛!我有些委屈,可我已经没力气再与他争辩什么了,眼前越来越黑,越来越黑,仿佛连身子也这么沉了下去。
如坠梦中。
身上火辣辣的疼,尤其是后背。
一丝一丝的灼热之感似乎将我包围,在黑暗中伺机等待着某一刻将我吞噬殆尽。
体内的血yè似乎狂暴起来,愈发从内而外地灼得我生痛。
耳旁有细碎的哭声,喊声,好像还有刀剑相撞声。
血腥味充斥着我的鼻尖,让我一阵阵作呕。
可我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
再有知觉之时,也不知过了多久。
鼻尖的血腥味似乎少了许多,但我这小小的身板仍旧是燥热、发痛。
我一边可惜着自己这年老的躯体,一边睁了眼。
是一个面如冠玉的男子。
长得可真是好看,大概会比将来的烛月还要好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