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处到足乌被抓之处,也算不得太远。
可我觉着自己走了许久,脚步愈来愈重。
我总在想着,足乌那时抱着我在这条路上跑过,究竟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等我好不容易龟速挪到了那地方,已是一片断壁残垣。
对了,那时景云好像说过,我化为了虬龙,横扫而过。
这大约是我的杰作吧。
过了这许久,该搬走的,也都搬走了吧。
我沉思着,想着究竟从哪儿查起,却感受到了不远处的一处动静。
算不得一处动静吧,其实只是微微动了动。
我过去之时,才发觉那处坐了一位老人家。
没有修仙者的灵气,只是位凡人。
似乎已是大限将至,没多少时日可活了,连呼吸与脉搏都轻得很。
难怪我没察觉到他的存在。
“老人家,您还有家人吗?”
从前我是不信什么种善因得善果的,可自从足乌走了,我也莫名地相信了起来。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积德?
老人家气息若有若无,似乎是极其费力的抬了眼皮,咳嗽两声:“别管我。”
“要不要我给您送回家去?”
我琢磨着他骨瘦如柴,我该是背得动的。
“不必。”他每一个字吐出,似乎都艰难异常。
我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或者说,我察觉到了他浑浊眼眸下的悲哀。
既是如此,我便不再问他家人的事情了。
不过,足乌的事情我还是需要知道的。
我干脆坐在了他的身边:“老人家,我有位好友,在这儿被毁之日,死在了这里。我想问问,这里被毁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老人又抬眸看了看我,“那日有人争斗,人死也是正常。”
“什么争斗?”我故作不知,只想从他口中得知一些那日的情形,说不定能大概知道那人属哪门哪派。
“我哪里知晓。”老人似乎有些不大愿意与我多谈,只是吹胡子瞪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