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错。
我伸了手出去想探探他的额头,他却在无意识中伸手把我的手给挡开。
我听着他似乎又开始喃喃,摒弃静听,他叫的竟是“师父……”。
我愣愣,却不知他在叫谁。
他只唤过我一次师父,其余皆是“怀阳”。
所以,他说的“师父”,怕不是魔道中人?
郭玉垂眸:“他大约是沾染了魔气吧,你看看该怎么办。如此情况已经持续许多天了。”
我忽然松了口气,竟是沾染的,太好了。
“这些日子多谢你了。之后,我来帮他就好了。”莫名地有些排斥她亲近于烛月,我想了想话本子里的套路,便从盆里捞了清水,拿着布巾沾了沾,像模像样地敷在他的额上。
“他又不是真的发烧。”郭玉有些鄙视我,“你还当他是凡人呢?但凡修仙者,哪能真的发烧?魔气不除,你以为敷点水就好了?”
我:“……”竟无法反驳。
“好吧,那你说当如何?”
“我哪知道。”
“那不如我们看着他死吧。”
“好。”
烛月大约是被我们吓着了,昏睡中猛咳了几声。
“你醒了?”我忽然觉着这方法可行。
正打算提议以后每日言语上刺激他几次,他是不是身子就会好些了,可话还未出口,就被才刚刚转醒的烛月给瞪了回去。
“水,给我一点水。”烛月撑着身子坐起来,声音很哑,大约是长时间发烧的后遗症。
我给他端水过来,他咕咚几声一饮而尽。
“怀阳,你怎么在此?”烛月似乎已经完全清醒了,虽然脸上依旧通红,大约是还在发烧之中,但言辞已经很正常了。
“你妹妹带我来的。”我无辜道。
“妹妹?哦。”烛月飞速瞥了她一眼,冲她道,“你以后少管我这些,不就是发烧么,不必找她来。”
郭玉被他噎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