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沈英依旧男装,此时大大咧咧地笑起来,“好巧!”
“你怕不是又来找吃的吧?”说实话,在我心念俱灰的情况下,能碰见熟人,我还是很开心的。
“怀阳懂我!”沈英爽朗笑笑,不顾旁人目光再一揽我的肩头,“这几日可还顺心?还在为你那糟心的徒儿cāo心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瞪她一眼:“别提这个。提着就心烦。”
“哎哟,转xing子了嘛……”沈英面上戏谑之意明显,但还是拉着我朝一处酒馆走去,边走还边笑着,“好了好了,不惹你了。你快与我八卦一下,让我也见识见识你那个弟子该有多么糟心。”
气她随便乱开玩笑,可我还是跟着她走了进去。
大约是因为……我实在是没什么朋友了吧。
我与她边斟茶边谈天说地,她听得我对烛月的猜测之时,竟是眸中一闪:“你不傻嘛?”
我白她一眼:“傻什么傻,你才傻!人家说正事呢,就你老打趣我。”
见我真有些生气了,她才开始哄我:“好了好了,是我的错,我不该嘲笑你。可你怎么不听你徒弟解释解释呢?说不定另有隐情?你若是没冤枉他倒还好,可你若是猜错了,他得该多憋屈啊?”
我闻言思索了会儿,倒还真开始有些忧心了。
据我所知,烛月从小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只是后来长大了,一个人在外头摸爬滚打了多年,才渐渐与我开始说起话来。
倘若我真的是冤枉他了,那以他的xing子,只怕还真是百口莫辩,心中憋屈得很。
我忽然慌了。
“唉?你别急啊?我也只是随口一说啊,你也别当真……”她边说边追着我出门,我却回身往她身上一撞:“带我去黄沙堡。”
“……为何?哦对,你徒弟在黄沙堡呢?”她愣愣,忽尔一笑,“怀阳,你为何不自己飞呢?”
我垂眸微微嘟嘴。
“……啊对,你不会飞来着……”她又打趣我。
我一个巴掌往她的翘臀而去。
啪的一声,许多路人忽然朝我回头。
我敲,竟是忘了,她此刻是男儿装。
老夫的闺门清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