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没有恢复记忆,也没什么好装的,毕竟若我真是想在这里立足,再装也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还不如现在坦白从宽。
他果然愣了愣,甚至步伐稍顿:“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当然。出了点事,我的记忆没剩多少。”我朝他笑笑,也算是回礼了。
“那也无妨。”他只是歪了歪头,抿了抿唇向我,“那你记得什么?”
“我……叫朝阳?”我犹豫着。
“是。”他有些失笑,笑得让我有种熟悉感,“你是朝阳,原本的大悲宫宫主朝辰之女。他既已死,你自然也该顺位继承为大悲宫宫主。”
“那你是哪位?”我好奇道。
旁边刚刚一声未吭的小姑娘上前:“宫主,他是您从前的侍卫,祝言。”
“那你呢?”
小姑娘也没抬头,只是恭敬回道:“您的丫鬟,喜鹊。”
我云里雾里的,但总归也还是没让自己漏了怯。
而祝言似乎也看出了我心内的忐忑,只是云淡风轻地笑着对我:“朝阳,要不要我带你转转?”
我只是点头。
他并未显得对我有多亲近,却也不算疏远。至少他从未称呼我作“您”。最恭敬的时候,也就是称呼我为“朝阳宫主”罢了。
而喜鹊则是不同,开口闭口都是恭敬极了,但也不多话,只是在我需要的时候说上两句,似乎有些腼腆。
我很好奇原先的朝阳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何身边的人这般不同?
“这里是你原先最爱的来的地方。”
我听着他的话语,一个激灵中回神,看见的却是一片池子。
“我最爱的地方?”我很纳闷。我还以为会是个花园什么的,结果是个池子?
大概是瞅出了我眼中的怀疑,祝言轻咳两声:“……因为这里的鱼——更为鲜美。”
噗。我一个噗哧出声,立马就把刚刚装了老半天的深沉给破了功。
“好了,这才像是朝阳嘛。”他居然笑了,满面戏谑之意明显,倒是和刚刚出现时的那般淡雅有些相悖。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