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了一口茶,心中有些疑惑:怎么就这么巧,朝阳出事了,变成了失忆的我;逐月出事了,变成了失忆的烛月。
大约是看清了我眼中的疑惑,褚尤又轻咳两声,再做解说:“当年的朝辰与逐月大战一场,一人执一念剑,一人执无名剑,相约而战,最终一人战死,一人只剩了一片魂魄。而你当时想要救下朝辰,拼死想夺下逐月一击,最后却伤了脑袋,又被霓光卷入,奄奄一息之下,大悲宫的人便把你的魂魄放入了你现在的身体内,成就了现在的你,怀阳。”
我脑子有些乱:“所以,朝辰是被逐月所杀?”
段远听了此话却有些不乐意了:“这两人约战本就是签下生死契的,生死自负,又怎么能怪得了别人?再说,若不是我强行扣下了逐月的魂魄,他不也得死去?这就公平了?”
我沉默良久,整个房间内安静地连各自的呼吸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好了,今日我们本也不是来说这个的。”褚尤打断了这房间内剑拔弩张的气氛,故作轻松地抱着胳膊靠在了椅子上,“对了朝阳,若是我的情报没错的话,你便是最后一个见到逐月的人了。怎么,不打算解释一下这是为何?我可知道,这逐月对你可是上心得很。若是别人,我倒是不信他们有能力扣着他,但若是你……”
我此刻已经整理好了情绪,抬了头,淡然地看向他们两人:“我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是最后一个见着他的人。”
两人似乎对我的说法并没有多大反应,甚至大约还在他们的意料之内。
于是我继续平静地说着:“……况且,不见的人分明就不只是逐月一个吧?”
段远的眼底这才闪过一缕讶色。
“据我所知,这不见的人里,分明还有一个孟羡。”我勾了勾唇角,“况且,这孟羡对你家弟弟颇有情意在,你也不是不知晓,又为何要把他俩的失踪赖到我的头上呢?怎么就不能是他俩私奔了呢?”
反正人不在,任由我瞎扯。
若是逐月还在,他定然会气得发笑吧。只可惜,他如今已然不知道去了哪里。
霓光,来自于上古留存的一种空间阵法,形成于天时地利人和,将人卷入其中,再传送至另一空间。轻则失忆,重则重伤。
若是运气不好,说不准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