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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远并没有成功,因为藏着一念剑的地方,只有逐月一人知晓。
倒也算是不出所料吧。
逐月那人,若真的这么容易上当受骗,我也就不必揪心这许多年了。
可当我边磕着瓜子儿边听喜鹊说着这事的时候,喜鹊看我的眼神却是变了:“朝阳宫主,您伤心么?”
我没懂她的意思:“什么伤心?”
她叹了口气,很是恭敬向我:“您骗骗别人可以,但您万万骗不到喜鹊。您是悲是喜,喜鹊还是很了解的。”
我思忖几分,抬眸看着她:“我与之前的朝阳毕竟是不同的,情绪和xing格也会有些许不同,你不必太过忧心。”
她沉重地点了点头,而后弯腰出门。
我看着外头满院子的花花草草,心中想着的却是喜鹊之前跟我说的那番话。
倘若她真是被人下了什么术法,再结合之前小玉跟我说的种种……
我掌心的杯子“嘭”地被捏bào,连手心中的杯渣也把我划得鲜血淋淋。
可奇怪的是,我竟不觉得疼。
有什么,能比得上心疼呢?
……
大悲宫人多,知道景云师姐的人更是不少。
很容易就问清了景云的坟在哪儿。
我拎着裙子去看的时候,这坟所在的山头光秃秃的,几乎没几棵树。
我左瞅瞅,右看看,好不容易找着几棵小野花,然后拿几棵小草作绳子,将这花束绑到一起,放在了坟前。
“师姐,我来看你了。”
这么几个字才刚出口,就已经发觉自己泪水流了满面。
她修的鬼祟身,没有轮回。
此刻大约已经消散在世间了吧。
我仰头望天,极尽想在这天下感受一下师姐的气息。
只可惜,除了面上的泪水,什么都没有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