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百年?”我有些怀疑。
“是。”她乖巧地跪坐在我面前,又伸着脑袋趴在我的膝上,垂着目光,“在此之前,在两次与主人相遇之时,我都不知道自己打哪儿来,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来。唯一只认得主人一个,也只想跟主人在一起。”
我有些语塞,但转了转眼珠:“你既然是仙界之人,我于你只怕也不过是蝼蚁罢了,并非什么主人。”
“不,无论是此时的鱼小妖,还是曾经的玉逍遥,我都是主人的灵兽,绝不敢大逆不道。”她柔柔的话语一出声,让我吓了一跳:“什么主人?”
“主人也是自仙界下来的魂魄之一,也是来历劫的,只不过是因了错事被罚下界,而我亦是追随着主人而来。”她看着我的目光澄澈,一点儿也没有要欺骗我的意思。
我登时怔了怔:“……那我为什么不记得?”那你为什么又记得?
“因为主人是自己愿意忘记的,更是自己想要留在下界的。曾经在主人还什么都记得的时候,原有人下来接您回去,您却是自己个儿不愿意离开的。”
我忽然记起喜鹊当时与我说的那番话:
“恕喜鹊直言,之前……也就是在您失忆之前,您曾对喜鹊说,若是可以,您宁可忘记前世,再重新来过。”
我怔了怔,又觉得有些好笑:“那我怎么知道你没有骗我?”
也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伤了她的心还是怎么,她咬唇沉默,却没有辩解。
我朝她摆摆手,心中烦乱更甚:“你先回灵兽袋子里去吧,等到我想清楚了,再与你细说。”
她点了点头,安然钻了进去。
我心中却是波澜不已:朝阳是仙界被罚下来历劫的?
关键的是:为何我这么弱?
我忽然觉得若我真是来历劫的,反而好了,至少这加固皇术之事再没什么可担忧的了。
然而……
我安静地查探了一下自己的丹田之内,依旧是空空如也。
公冶说我再无法修道,我可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