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证据?还是你知道什么内情?”我虽是这么一问,但我心中也是觉得重生之后的公冶和之前并无差别。
“我不知道。”她倒是耸肩,坦然道,“只是,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就好像,我很早之前就察觉到了逐月待你不同的那份情感,只不过一直未曾让自己相信罢了。”
我语塞,逐月却是清冷接话:“就算你察觉到了他的真假,你居然也能下得去手,把他身上的修为抽离?想不到这些日子不见,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小芸被讥讽也一点儿情绪未露,面上冷漠异常:“我只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总比你们这些口头君子强上百倍,至少我敢爱敢恨,也敢杀了他。”
“你就是这么评价自己的?”我忍不住皱眉。
“对,不然呢?我总归比你有自知之明,也总比你揣着明白装糊涂强。”她在风中轻笑,居然让我有种不寒而栗之感。
“什么明白什么糊涂,你既然不懂我,就不要妄自断言。”逐月在此,我自然是不会承认,“何况,是你亲手杀了养大自己的人,又不是我。”
“我只不过是杀了个人罢了,你们杀了多少个?但凡是挡了你们的道,只怕你们也未必就会手下留情。”她也不知哪儿来的这些歪理,不仅不知悔改,反而还说得头头是道,“一个大悲宫宫主,一个魔君,你们手上的鲜血啊,可比我多得多了。”
我微微蹙眉,逐月亦是不快:“那都是旧事了。”
“旧事就可以被抹杀么?那么,如我这杀了公子一般,待到百八十年后,若有人问起,我便只说‘那都是旧事了’,也就算是翻过了篇?”小芸似乎觉得好笑,面上笑意深深,更是眼色有些奇异地看着我们。
我有些语塞,又觉得她说的似乎并无道理。
只不过……
“我是不知道公冶究竟是真是假,只不过,他待你好定然也是真的。”逐月面色不快,出言反击,“他若真不想死在你手,自是有一万种方法避开,然而他却并没有,只是以一死全了你的念想,让你好逍遥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