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显然褚尤是认得的:“佛鬼缎笛!这不是那个人的……”
他的惊呼出声,还有最后未完成的半句,吓了我一跳。
什么玩意儿?谁的?
褚怀盛看着这笛子的眼神也陡然变了变,似乎已经明白了这笛子的出处。
我本是求助似的看着逐月,只可惜那家伙一脸淡然,一点儿也没有要当场为我解释的意思,只是兀自回答着褚尤的问话:“……是的。”
褚怀盛在褚尤眼色的示意下,很快伸手取了那支笛子于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才略有些犹豫:“……还真是其物。我原先以为,那人的东西应该是已经尽数丢失了才对。不知为何会在你此处?”
这话虽然是由褚怀盛问出口的,但褚尤倒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逐月,几乎要给他瞧出朵花儿来。
逐月神色动也未动:“既然你们都对那人有所了解,不如就来说说看,你们认为的那个人,究竟是个什么身份?”
褚尤眸中厉色悄然敛下,而褚怀盛则是瞥了他一眼,再无多话,似乎在等着褚尤的回答。
逐月倒是不着急,认认真真地从面前取了一杯茶,慢慢品着,一点儿也没有要催他们的意思。
我学着他的样子,自也是取了茶,只是左尝右尝,却怎么也没法达到他那般品茶时的优雅样子。
最后我选择放弃:人啊,还是做自己适合的事才比较好。
也不知是多久过去,我掐着大约是两炷香过去,褚尤才慢慢抬了眸,眼中流闪而过的竟然是悲伤:“……我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只是,若你知晓,可否能告诉我一声?”
言语之间,竟然是在求他。
我现在已经不是惊讶了,简直就是惊骇:想不到堂堂的妖王大人,居然在此求着魔君?还是——为了一个人?
我忽然有点明白这人是谁了。
“可以。”逐月倒是面上一片轻松,“她就是上一任的魔君。”
褚尤当场手颤,任由着整个酒盏砸到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