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没容得我继续往下说,只是“啊呜”一口,仿佛是在赌气一般,辗转把我的唇给咬得又红又肿,才意犹未尽地放开。
我被他这一闹,差点都忘了自己的正事,直到他给我掖好被角,转身准备离开,我才记起:“唉,所以,你气消了吗?”
“没有!”他倒是板着脸,饶是面上再红,也没忘记凶我这么一句。
而后他转身掩上了门,又嘱咐沈英好好照顾我,才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还在肿痛着的唇瓣,心情倒是意外地好。
就好像,我原以为只是在利用我的人,不仅护了我一世,还用尽了心力去爱我——这竟是,我最幸福的一刻。
如此,我倒是真开始关注起肚子里的孩子来。
这孩子将会是,替代我陪伴逐月下半生的人。
之前大夫提到过的,能助我隔绝体内“妖气”的东西,正是几样在这世间难寻的法器。
我原以为怎么也得好几月才能完成的事情,逐月居然在这么短短十几天内,就为我凑齐了。
其间不乏有些世家的镇宅之宝,也不知逐月是用了什么法子弄来,居然也给我拿来安胎用了。
于是,我这原本还算是清清爽爽的小屋,现在已然堆满了各色各样的、价值连城的法器。
我有些无奈地抱着腿坐在床上,任由逐月带着几名下人在我旁边忙来忙去。
看着这架势,似乎是要用这些法器布置成什么阵法,代替我体内缺失的灵气,替我保护住我的孩子。
眼见着这奇异的阵法逐渐成型,我心中也是颇为感叹:倘若不是褚怀盛告知于我,我怕也是想象不到,这人居然只能活上两百年。
他并没有透露一丝一毫的对于生命即将结束的悲哀,反而是看上去比往常更要认真对待生命。
我原先还会想着,这人究竟是真情假意待我,现在这问题倒是没什么好值得去思考的了。
他既然待我如此,又护着我这么久,我原本就不该怀疑的,对吧?
大概是我若有所思的样子引得他注视:“你怎么了?看上去闷闷不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