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旧不知道韩风的来头,但毫无疑问的是,这个家伙跟yin兵很熟,甚至……很多yin兵竟还对他以礼相待。
我狐假虎威地站在他的身旁,眼看着这些yin兵朝他微微颔首,我心内倒是好笑:原以为这yin界也就是个没有阶级,各人自扫门前雪的地方了,想不到这yin兵竟也是有所桎梏的。
而后,我便跟着韩风来到了这处莫名看上去有些诡异的河流边。
“这河水怎么黏腻得很?”我好奇地伸手捞了一点沾湿,却发觉这稍显黏腻的河水竟然微微有些银丝蕴含其中。
yin界并没有什么晴天一说,只是天上微微泛着光,我也就借着这光线看到了这稍稍反光的银丝。
“所以,你觉得的河水,应当是如何?”他竟然如此问我一句。我很快反应过来并且接话:“……这毕竟与我住的小屋旁的河水略有不同,所以我才有此一问,你这人还真是疑神疑鬼得很。”
他只是挑眉笑了笑,不置可否。
身后碎步小跑跟上来的yin兵很快站成了一列一列,总共竟有三十多人。
我原先也未曾见过这么多yin兵同时出现,只怕这里将有大事发生。
也不知道是我的预感太准,还是这yin界本就不大太平,当我看着韩风的面色陡然发沉,便也就顺着他的目光朝银丝河上面看过去。
在这没有日头的地方,这银丝河竟然也显得波光粼粼……而后忽然一阵波涛汹涌,一阵大浪差点扑到了我的面上。
好在韩风早已有所准备,只是手中略微发黄的油纸伞那么一撑,也就正好给我们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容身之所,护得我俩的衣衫未湿。
只是脚下……我有些郁闷地看着自己的布鞋,整个一个透心凉。
“你怎么光撑伞不逃跑呢?”我有些纳闷地问他,同时也有些无奈地拨开伞面看向银丝河。
但当我的手触及这泛黄油纸伞的时候,似乎觉得这伞跟活物一般,竟让我感受到了心跳。
奇怪。
这yin界,这尽是魂魄的地方,居然也有活物?还是一把伞?
我虽然心中不解,但我也很快反应过来,不闻不问,只是当作不知道的。
银丝河面已经多出了几个锅盖般大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