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母子相逢的场景差了太多。
我有些尴尬地立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但很明显的是,他并不喜欢我,甚至很可能一直怨怼于我。既是如此,我不如还是离远些的好,免得遭人嫌。
可当我有些失魂落魄地离开,才发觉自己没什么好去的地方。若是去逐月那里,他定然是要发现我情绪不对的。
如是,我便干脆找了个无人处席地而坐,一边打坐调息,一边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
浮云这么久未曾见我,又是我害得他先天不足,定然是我的错才对。是我的错才对。
更何况,我当时离开的时候,的的确确是未曾把他放在心上,否则我也不会走得那般干脆利落。嗯,确实是我的错。
……就这么来来回回几句,我也不知给自己念叨了多久,才逐渐让自己的情绪稍稍显得平静几分。
只是,情绪虽是平复,脑中的痛感却是更甚:刚刚尽顾着难过去了,现在平静下来才发觉,自己脑中的疼痛已然比前两日还多了一点点。
甚至于,我连自己在yin界的事情也稍稍有些记不清了。
我咽了咽口水,脑中浑沌之感倒是很像失忆不久的怀阳。呵,难不成绕了这许久,我竟是回到了原地?
我心中正值难过之际,忽然察觉身后有人。
“谁?”我一字出口,才记起这世间根本没人能看得见我,我慌什么?
但既然已经出口,面前这玉泽肯定是已经知晓我在此处了,于是我也稳了稳心神:“是你啊?之前倒是未曾见过,朝阳还得多谢你帮了逐月不少的忙。”
玉泽倒是面上淡漠,似是对我的话语早已有所预料:“……不敢不敢,这也是玉泽分内之事。只是不知这大半夜的,朝阳姑娘在此为何?魔君可想你得紧。”
大半夜?我心中纳闷更甚:此处不该是白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