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不见你, 我很想你。”何呈奕将人抵到面前, 轻轻拥着她, 丝毫不舍得放开。
秦葶身子微微前贴,面容一侧,脸刚好贴在他的身前,此间恰好能听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
这种感觉, 便觉着安心极了。
“我今日肚子有些疼。”她喃声说道。
“怎么了?”他下巴抵在秦葶肩窝处低声问道。
“我的小日子来了。”
一听此,何呈奕瞬间有些不知所措,而后又想她方才是光着脚, 不由将她放开, 随后拦腰将她打横抱起, 送往床榻之上。
“今日我来的唐突,”将她放到榻上,又扯过锦被来给来将她光着的双脚捂盖上,“你好好睡,我陪着你。”
“我只要看着你就够了。”他说道。
他什么都忍不住同她讲,心里如何想的便如何说,半个字也不想留。 秦葶乖顺躺下,由他拉着锦被又朝上盖盖,这会儿眼睛适应了黑暗,已经能浅明的看清他的眉目。
只觉他的手掌探过,而后便觉脚踝上一股温热之意传来。
竟是何呈奕的一双宽掌宝包裹住她冰凉的双脚,给她递热。
“还是这样,手凉脚冷的。”他身子前探,指尖儿稍移,攥着她脚上每处寒凉之地。
不过是未走心的一句话,却让秦葶听出了些旁的意思,她身形侧卧,往被子里缩了缩,“你说什么?”
何呈奕一怔,恍觉自己说漏了嘴,于是忙找补道:“你自小在我宫里长大,我又如何不知?”
一想之下似乎也有些道理,秦葶伸出手来抓抓自己额边的碎发,“也是,我有什么,你是最清楚的了。”
听闻至此,何呈奕手上力道稍缓,而后目光隔着月光望向她的眼,何止是她的小时候,前世她又有何事他是不清楚不了解的。
“你在想什么?”暗黑之中,即便看不太清他的神情,却也能感知他的情绪似的,秦葶轻声问道。
被她说话声打断的思绪一下子自远处收回,何呈奕于是又道:“过阵子是母后生辰,你提前一日入宫,我想早些见到你。”
“她老家的生辰我自是要早去的,”秦葶身子稍稍翻动两下,颇感困恼地说道,“皇后娘娘生辰,我不晓得得今年送她些什么最好。去年是一对灵宵玉如意,前年是羊脂玉珠环,今年......”
“别急,我都替你准备好了,到时你直接拿着去便好,就说是你送的。”
“你想的可真周到。”好似无论大事小情的苦恼,何呈奕都能很轻易的帮她解决,无论何种,皆是如此。
自小秦葶就是无比轻松的长大,外有万事,都有人帮她兜着。
这种安全感,和踏实感是千金都难买来的。
“时辰不早了,”何呈奕感知她的脚温度已升,不似方才那般冰冷,于是将手自锦被中收回,又替她好生掖了掖被角,“闭上眼,早些睡。”
“那你呢?”
“待你睡着我便走。”说着,他挪动了位子,身形朝前,坐在他的身边。
二人相近,秦葶忍不住探手去寻他的胳膊抱在身前,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松香意,闭着眼安然入眠。
时间不长亦不短,不知何时,何呈奕以趴附的怪异姿势在她榻边待了良久,便听到秦葶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他小声试着唤了两声:“葶葶,葶葶......”
那头仍旧睡的香甜,全无反应。
见她睡像安稳,何呈奕忍不住探过头去,在她唇上轻留一吻,而后慢慢直起身来,将胳膊自她怀中抽/离。
他舍不得这暖阁香闺,更舍不得她。
但夜色太短,也不能就此留一夜,即便不甘心,何呈奕最终还是直起身来,缓缓站离秦葶的榻边,轻步出了门去。
以他的能耐,由着那些影卫送他出门去不被秦家的护院发现并非难事。
寂静的夜里,何呈奕闲步一般行于秦家的院墙之外,身上似还染着秦葶身上的冷桂香气。
心头温润而满足。
这一世,他终能好生将她护的周全,不必再有半分风吹雨打。
这是他何呈奕欠秦葶的,他心知肚明。 ........
明光流转,才过半月不久,便到了皇后的生辰。
帝后素来恩爱和睦,每年皇后的生辰皇上都想要好生操办一番,可都被皇后以不可过于奢靡铺张之名给拒绝了。
每年不过也是简单的弄些家宴,再由着京中官员同乐便是了。
今年亦是如此。
皇后生辰本就是在百花盛放的好时节,加之皇上知她酷爱花草,一早便命花房的匠人们将清宴殿前后都布成花海。
宴未起时,许多命妇及贵女都围在附近赏花。
秦葶提前一日来到宫中,站在殿外等候母亲。
这宫里的或是京里的多少都知晓秦葶,亦知她身份尊贵,还是太子殿下的心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