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在很久之前。
知道了当年发生过的丑闻,知道了他那段落魄颓唐的生活,知道了他曾经无能为力的妥协。
同样,在得知ansel出狱来到中国找他的这段时间里,沈恪巧用各种方法阻止他与自己接触,甚至上周,沈恪无缘无故地在他的小公寓小住了一个多星期,也必然是察觉到了某些端倪。
他一直在保护着。
而自己无知无觉。
温宁说ansel现在重伤入院,那……沈恪呢?
林简狠狠闭了一下眼睛,在开车向南市飞奔的途中,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沈恪的电话,像个被按了重复键的机器。
但连拒接都没有,这一次,只有冰凉机械的女音一次次提示他,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林简双眸中的血丝红得骇人,几乎像腾起弥漫在眼底的一片血雾,提示关机的通话再一次自动挂断后,林简无不嘲讽地想—— 看,你不仅不知道他都做了什么,现在居然都找不到他了。
林简一路风驰电掣,下了高速后直奔沈恪在南市的住所,车子莽撞地直戳进院中,林简来不及熄火,开门下车,却只见到了家中的几位阿姨。
“沈恪呢?”林简问阿姨,声音哑得像揉了一把沙。
阿姨惊讶于林简此时焦急慌乱地样子,却告诉他说:“先生有很长时间没有回家了。”
林简完全怔住,每一根神经都犹如火烧一般灼热疼痛,片刻后,他重新跑回车子里,一转弯,猛地掉头驶出院门。
从沈恪的湖边别墅到市中心的沈氏集团大楼,不过半个小时车程,但林简却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等他跑进沈氏大楼,前台问明来意后,却和家里的阿姨一样,礼貌地回答他:“不好意思先生,沈董现在不在公司,您可以进行一下登记预约,等——”
“徐朗呢?”林简打断前台小姐姐的话,沉声问。
漂亮干练的前台姑娘愣了下:“您说徐特助啊,他……”
还未说完,林简已经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徐特助的电话。
徐特助接电话的速度倒是很快,不过难掩惊讶:“……林先生?”
林简压着胸口那团已经沸腾滚烫的气息,单刀直入地问:“沈恪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