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西瑞会意,走过去坐到他腿上,屁股悬着劲儿,没落实,他张手一按,再顺势将她整个人环住,鼻息扑面,从她额头一寸寸移到下巴,最后攫住唇瓣,深深吻住。
男人吻得又急又猛,陈西瑞甚至来不及换气,脸憋得通红,呼吸带着轻微的喘气音。
“咚、咚、咚。”门响三声。
周姨在外面说:“晚饭好了。”
傅宴钦箍着她腰缠绵沉沦,没有半点偃旗息鼓的趋势,陈西瑞拳头抵在他胸口用力一推,他皱眉,发狠吮了下她舌尖,这才甘心松开。
唇色殷红,水光潋滟,陈西瑞舔了舔嘴唇,只觉舌尖酥酥麻麻。
她瞪了过去,对上男人欲求不满而半睁半闭的黑眸。
晚上这餐饭,四菜一汤全是照着陈西瑞的口味,二人各怀心思,全程无交流。
陈西瑞扒完最后一口饭,小声说:“我晚上要做t,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
傅宴钦嗯了声。
她窃喜以为逃过一劫,抱着电脑走去书房,熬到十点多回卧室,男人还没睡,半靠在床上玩平板,掀眸撩她一眼,没说话。
陈西瑞冲了个澡换上睡裙,蹑手蹑足地躺到另一侧,“我先睡了,晚安。”
真丝床品触感细腻,柔软舒适,陈西瑞放松身体进入预睡眠,混混沌沌间被傅宴钦捞进他炙热滚烫的胸膛里。
“大姨妈走了吗?”男人嗅着她头发和身体的馨香,下身反应明显。
陈西瑞翻转过身,心一横,在他唇上亲了亲。
傅宴钦陡然兴奋起来,反客为主含住她唇瓣加深了这个吻,在一起三年多,没有人比他更熟悉陈西瑞的敏感点。
野火燎原,水漫金山。
他挪到床尾,卖力做着tun-yan动作,时不时抬眸,观察女人的神情。
陈西瑞咬牙不让自己泄出声来。
荒唐过后,傅宴钦抹了把脸,就势吻住陈西瑞,她羞赧得不敢睁眼,只一昧左右闪躲,却被男人扼住了下巴,又听他低笑:“自己的味道还嫌弃?”气息拂过她鼻尖,“我是第一次给女人做这个,爽吗?”
陈西瑞面色红透,将男人话里较为粗鲁的字眼换了个高雅说法:“挺舒服的……就是太不斯文了,下次别这样了。”
“下次让你更爽。”傅宴钦霸道强势,若有似无轻啄她唇瓣。
她受不了如此直白,闭上眼:“不能熬夜,快点睡觉吧!”
陈西瑞在床-事上向来拘束,讲不来骚话,也做不出大尺度动作,一举一动腼腆克制,与她平时咋咋呼呼的性子全然不符。
傅宴钦跟她正相反,深入浅出大开大合,床上和床下形同两人。
女人呼吸浅淡,安静睡着,傅宴钦将她发丝勾到耳后,对着额头亲了下,似不满足,又在唇上啄了下。
陈西瑞是被闹钟吵醒的,醒来时曙光透过窗帘渗进来,她迷迷瞪瞪地摁掉闹钟,又睡了十分钟回笼觉。
第二次响,分针指向20,她猝然一惊,嘴里“靠”了一声,忙爬起来冲进卫生间。
洗漱完往脸上匆匆拍水乳抹防晒,妆是来不及化了,一阵风似的冲出主卧。
傅宴钦衣冠整齐地坐在餐桌上吃早餐,淡然从容,慢条斯理,表情已不见昨晚的荒-淫痕迹。 陈西瑞心虚地坐到他对面,拿起杯子喝了口牛奶,满桌张了个遍,捞起一块牛油果煎蛋三明治。
“今天的早饭太丰盛了。”她没话找话,试图将昨晚那段记忆从脑海里擦去,“我这几年早上都吃包子,比较方便。”
“怪不得脸长得像包子。”
“没有吧,你昨天不还说瘦了吗……”
傅宴钦笑哼,两人目光相撞。
陈西瑞不甘落于下风,欠嗖嗖地问:“昨天那么累,你怎么不多睡会儿?是不是年纪大了,觉变少了啊?”
傅宴钦没甩她,抽了张纸巾擦嘴,周姨正好端着一屉小笼包从厨房出来,他饶有兴味地盯着她,话却是对着周姨说的:“阿姨,帮忙换条新床单,昨天夜里不小心弄脏了。”
“好,回头我下午来换。”周姨道,“西瑞,你昨天点的小笼汤包,尝一个。”
“阿姨,我不吃了,我上班来不及了。”
陈西瑞大囧,咬了块三明治跑出了门。
*
乌羡妮照惯例往老板桌上放上一杯美式,视线有意扫过他脖子,真是稀罕,没看见草莓。
前天被差遣去置办女人衣物,她还以为那姑娘很快就会搬进来。
“看什么呢?”傅宴钦合上文件,抬头问。
乌羡妮回过神:“傅总,十点钟有个财经时报的个人专访,那边的记者已经来了。”蹬着细高跟,递上一份打印好的资料,“采访内容您先看过目。”
傅宴钦嗯了声,又问一遍:“你刚才看什么?”
乌羡妮学着陈西瑞的样儿,装憨:“我什么都没看啊。”
傅宴钦懒散靠向椅背,眼神平和,语气里带着决策者的凌厉:“我看了你的转岗申请,说说吧,为什么想去干销售?”
乌羡妮如实回答:“想在三十岁之后,做出一些改变,现在的工作模式一眼望到头,很没劲儿。当然了老板,如果有需要我品鉴女性方面的私人问题,我还是很乐意效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