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就这么无聊么。”傅予寒无奈了,“干嘛非得粘一起。”
闻煜目光一动,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也没有,我就随便说说。回去吧,逛回去?”
“刚不说打车?”
“仔细想想也不远,”闻煜说,“陪我走走。”
傅予寒无奈地叹了口气。
电影院离他俩家不到两公里,走回去也就四十多分钟。
路上闻煜没说什么,两个人保持着半人宽的距离慢慢往家的方向走。
秋意越来越重,刮过的风夹着寒气,路两旁被环卫工人特地扫到两边的落叶被风一吹,又带着空落落的声音滚出去老远。
走到不得不分开的路口,闻煜脚步一顿,偏过头看他:“那……明天学校见。”
“嗯。”傅予寒点点头。
男生之间的告别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仪式,两人各自调头。走出三步,傅予寒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喊他:“煜哥!”
闻煜回过头。
“明天早点去学校吧?”傅予寒说,“这两天作业都没做!”
他的书包被闻煜害的根本就在学校没拿回来。
闻煜一愣:“几点?”
“中午吧,我回来了联系你?”
闻煜不做作业也不需要提前去学校,要提前到中午,按他的性格一定会提个条件。
“那——”
他刚说了一个字,傅予寒接上了话:“知道了,陪你吃饭。”
“……”闻煜侧过头笑了。
他笑了十几秒,才说:“好,我知道了。明天电话联系。”
傅予寒挥了下手,转身走了。
这回他是真的走了。
闻煜却迈不动了步子,他看着傅予寒的背影怔怔出了神,直到那人在马路尽头拐了个弯,再也看不见踪迹,这才收回视线。
他垂头想了想,步行回家。
闻煜是个很习惯自己住的人,因为闻自明在他出生前就一直忙得脚不沾地,极少回家;他妈不愿意做全职太太,也有自己的工作,不能经常陪着他。
小时候闻煜一个人住在三层楼的别墅里都没觉得房子大,刚搬过来的时候还想过房子是不是有点小,没想到今天回到家,他竟然觉得这间屋子空荡荡的。
少了个人,好像有点冷。
但十月底,开地热似乎有点夸张。
他在玄关处换好拖鞋,静静站了一会儿,厨房的水池里还丢着他们晚饭时用过的碗筷等阿姨明天来洗,茶几上游戏机仍处于休眠状态,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他,傅予寒其实没走多久。
闻煜忽然低声笑了:“神经病……”
他摇摇头,像在自嘲,随后摸出钥匙,打开了那间紧锁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