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4点半,傅予寒帮老板把店外的工具收进来,准备关门。
……
闻煜是想哄人的,却没想到这一下午他都没找到傅予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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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艰难起床的杨帆给褚磊打了三个电话,对方没接,想着“果然如此”的他给班长发了条信息,独自坐车去了西站。
还没出年,火车站人流依然巨大,间或夹杂着一群背着黑色画袋手提黑色画箱穿校服的年轻人,杨帆头一次感觉到“校考大军”的规模之大。
他有些震惊,但这样不太容易找人,便给傅予寒打了电话过去:“喂,你在哪儿呢?”
“路上,”电话那头,傅予寒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又平静,“我马上到了。你在哪里?”
“我在钟楼底下,要不我就在这儿等你吧?”
“行。”对面很快把电话挂断。
清晨天冷,昨夜还下了一场雪,这会儿地上仍有带水的薄冰,滑得要命。
杨帆往手心呵了口气,准备到边上刚刚开门的连锁中式快餐店买三份铁板煎饺。
看菜单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知道傅予寒口味却不知道闻煜喜欢吃什么,印象中对方似乎没有忌口。
但杨帆喜欢让大家都高兴,于是特地拨了个电话过去准备问问口味。
第一个电话,没人接。
他有些奇怪,又打了第二个。
直到第三个电话,才被那头接起来,闻煜的声音又是哑哑的:“喂?”
“喂?”杨帆一愣,“闻煜你感冒了吗?”
“没,”对面轻了轻嗓子,声音正常了些,“这么早……什么事啊?”
杨帆眨了眨眼:“……你没起床?”
“嗯。”闻煜还有点莫名其妙的,“这么早起床干嘛,我现在住的地方离学校很近,下楼转个弯就到了。”
“……”杨帆错愕道,“但是,今天不是小寒赶考的日子么?你不来送他?”
闻煜也愣住了:“……什么?”
“卧槽,你不会不知道吧?”杨帆惊呆了,“他7点55分的车,要去邻省啊,他没告诉你吗?”
“……没有。”闻煜顿了顿,“哪个站?”
“西站。”
“我现在过来,应该赶得上。你帮我……留他。”
“呃……好、好的。”杨帆愣愣地听见电话里的声音变成了挂断后的“嘟——嘟——”,心道他这个早饭口味还真是问对了时候。
但他仍然不知道闻煜要吃什么。
……算了,瞎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