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寒:“……”
完蛋,他又觉得这个人好像是在撒娇。
傅予寒吃软不吃硬的脾气,最受不了有人这样,何况还是男朋友。他撇了撇嘴,咕哝道:“那就上吧,麻烦你。”
“这有什么麻烦的。”闻煜笑眯眯地打开那瓶双氧水的瓶盖。
不久之后——
“唔!!……闻煜……我跟你……有仇吗?”傅予寒艰难地扯着床单,疼眯了眼睛。
“双氧水消毒就是会疼的啊,”闻煜看他那样子也有点心疼了,轻声说,“要不我再轻一点?”
“算了,”傅予寒摇摇头,“去浴室吧,直接倒下来冲。”
“……那不是更疼?”
“反正消完毒我也要洗澡啊,”傅予寒呲牙咧嘴地,“嘶……长痛不如短痛。”
从这方面来说,傅予寒着实是条好汉。
就是伤的位置不太适合走路——他边抽抽边爬下床,被闻煜搀着一跳一跳地进了浴室。
校霸傅同学觉得自己长这么大就没那么丢过人,还好身边只有一个闻煜在,勉勉强强能忍。
进了浴室,闻煜把双氧水的内盖卸了,对着傅予寒的伤口直接倒了下去。傅予寒咬着唇,握着拳,生生忍住了没叫。
“疼?”闻煜拧好瓶盖,一回头就看见日光灯下傅予寒额头上新渗出的一层冷汗,不由得抬手帮他擦了一下。
“你试试?”傅予寒艰难地说着,把人往外推,“出去——不是学做家务吗?把床单和被套换了。”
“……哦。”闻煜被他推了个踉跄,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
而他残酷的男朋友已经把浴室门关上了。
“唉,”闻煜边往外走边嘀咕,“用完就丢,我属实是个工具人男友。”
说完,“工具人”哼起了一段不成调的曲子,摇头晃脑地进屋做苦力去了。
闻煜脑子好使,学东西就很快,再换床单已不像第一次干活时那般生涩,很快就把房间收拾好了,披了条薄毯坐着等傅予寒洗完。
夜深人静,手机上可看的新消息寥寥无几,随便翻了几下闻煜就感觉到了无聊。
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傅予寒说的那句话。
“通讯录上一个随时能打的号码”。
他目光轻动,一下就柔和了下来,笑了笑,打开了通讯录,把“准备捡”先生的名字改成了“家养”。
接着将他的家养猫添加进了白名单——
“处于勿扰状态时仍允许来电”。
闻煜心满意足。
然而这时,傅予寒随手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开始闻煜被吓了一跳,因为他以为自己失手拨出去了,然而一秒钟后,他意识到自己没有按错,的确有人在接近凌晨三点给傅予寒打电话。
他凑过去看了眼,是个陌生号码。
电话响了一会儿就断了,十几秒后重新响起。
不是打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