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们教书育人,总有自己的丘壑,表面看上去严厉又不近人情的窦兴学当然也有。
只是他的丘壑,藏得更深点。
微微的喧嚣声中,他冲王勇男笑笑:
“都这样了,还不算一个好学生吗?”
王勇男离开了办公室。
窦兴学重新关上窗户,坐在椅子上,长长吁了一口气。
他将自己的办公椅旋一旋,旋到一面荣誉墙上。
这面荣誉墙上贴着许多张照片,这些照片都是从实验中学毕业,并在各行各业发光发热的,让母校以他们为荣的学生照片。
其中有两张照片,一张男生的,一张女生的,贴在所有人的最前边。
从母校毕业,成为当年度文理状元,考入全国最好的学校,最后加入研究院,为科学研究民族进步发光发热的两位学子,当然有资格存在于这面荣耀墙。
但他们之所以C位出道,还是因为,他们就是窦兴学故事里的当事人。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为了不在同一个坑栽倒两次,窦兴学早早就把他们提溜出来,贴在最醒目的位置,从早到晚提醒自己,看问题一定一定要全面。
不然。
脸,真疼。
对了,这臭小子和臭丫头的大儿子马上就要回母校了。
万一他再在学校谈恋爱,万一他再成绩很好,万一……
窦兴学打了个寒颤。
不会从此,子子孙孙,无穷尽也吧?
*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祝岚行和鹿照远在办公室里打了场漂亮的翻身仗的消息不胫而走,在高二年段传得沸沸扬扬,当天中午,两人就被其余同学以拥护英雄的方式拥护进了食堂。
向晨拍桌子,二话不说,干杯酸奶:“大快人心!”
舒云飞啧啧做声,也是服气:“要说能,还是你们两个能,说的做的都是我们压根不敢想的。”
然而其他成员还是有点惋惜,竟然错过了这种千载难逢一战成名的机会!
“要是我们在现场,也可以帮着揍揍那三个孙子了。”
“算了吧。”此时鹿照远发泄出了心中的怒火,理智也跟着回拢了,“我一个人打架最多记个过禁禁赛,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是你们集体上去,就是群体斗殴,情节非常严重,牵头的估计要退学,足球队也跟着完蛋。”
鹿照远和足球队成员说话的时候,祝岚行不太插嘴,反正有向晨舒云飞这两个活宝在,光只听听他们的聊天,也挺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