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都能感觉到,崇渺脸色有些难看。
“崇前辈这是做什么,大家都是男人,我又没怪你。”
“把衣服穿上。”
“哈?”
崇渺脸色更难看了。
“把衣服穿上!”
“早穿好了。”
崇渺转过身去,果然见洛谙已经套上了一套外衫。
外衫洛谙是随手拿的,不知怎的竟然拿出一套不常穿的青衣,这青衣还是暮亦给他准备的呢。绣着翠竹的青衣模糊了洛谙周身的艳气,平添几分清雅。
“什么时——”说到一半,崇渺才惊觉这问题从自己口中冒出来多么不合理,赶紧住了嘴。
洛谙却不打算放过他,随意的往椅子一靠,一边玩着手指一边意有所指的说到:
“在前辈你胡思乱想的时候啊。”
被洛谙一刺,崇渺一口气憋在了喉咙,不上不下。
“胡说!”
“那你怎么没发现?”
“那是——”
崇渺觉得和洛谙争论这种问题真是傻透了。
被崇渺憋屈的样子取悦了,洛谙毫无形象可言的在椅子上大笑了,直笑的崇渺脸色漆黑,下一秒就要淌下墨汁来。
“话说,前辈前来所为何事,该不会是来偷窥我洗澡的吧,你这么不正经一定是假和尚。”
说到这里,洛谙又笑了起来,崇渺本来想发怒,目光落到他身上,突然怔住了。
那一日,叶未白喝醉了,身体斜靠在树干上,青色衣摆从树枝上垂落,剪碎了穿过枝丫的阳光,也是用这般神情打趣他。
“哈哈哈,你这和尚就是假正经,殊不知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你连人都杀的,还喝不得一口酒吗?”
有那么一瞬间,崇渺觉得眼前的洛谙和叶未白重叠在了一起。
“未白……”
“啊,又来了。”洛谙头疼的抚着额头,又是一个被叶未白耽误的倒霉蛋。
暮亦,凌绝壁再加上崇渺,这叶未白到底是何方神圣,黑白通吃啊。
“崇前辈,你来到底所为何事?”
“这块玉佩可是你的?” 崇渺取出那块血玉佩。
洛谙点了点头,却没有接过去,他还记得那天这块玉佩在长相殿引起的异象,所以特地留在了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