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乎乎的模样看得江劭庭心痒, 他掐了掐她的腰, 狎昵调笑:“这幅样子是什么意思。”
不是她主动亲自己的吗?也不对, 叫嘬更合适点。
看她不回应,江劭庭也懒得再废话,快速把腿上的人调了个姿势, 扣着她的后脑勺吻了下去。
双唇相接的刹那, 温桐肩膀一颤,彻底清醒过来。
她简直是疯了, 她怎么会真的把他看作和哥哥一样。
哥哥可以亲她的脸, 她也可以亲回去,可江劭庭不是啊, 他们相处模式再好,也不妨碍他是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异性。
只是贴了一下, 怀里的人便开始剧烈挣扎起来,一只手拼命抓他的领带,他索性扯下来塞在她手里。
柔软的触感,说不上来的感觉, 江劭庭似乎理解了学生时代在楼梯口热吻的小情侣,如果那个时候碰到了她, 说不定他也会忍不住。
他放轻力度, 像巢穴里彼此舔舐的鸟儿, 一下接一下,缓慢而轻柔。
趁此机会, 温桐使劲一把推开他,边喘气边喊:“对不起,你先听我说......”
兴头上蓦地被捶了一拳头,饶是脾气再好,江劭庭也不想再惯着她了,抬起她的下巴再度覆了上去。 不同于之前的浅尝辄止,这个吻热烈而充满侵略性,像是要掠夺走她周围仅剩不多的氧气。温桐故技重施,伸手去推面前男人的腰,却被他的大掌一把摁住,带到身后。
发现某人紧咬着牙关相当不配合,江劭庭伸进她的薄毛衣,一边亲一边漫无目的摩挲。
一股冷风随着他的动作钻进衣服里,温桐害怕到了极点,左摇右晃去躲他的手,不停发出呜呜的声音。
似是惩罚,他倾身将往后一倒,温桐溢出一声惊呼,下意识死死揪住他的大衣领子。
江劭庭毫不费功夫撬开了她的唇,使坏一般去勾了她的舌尖,湿滑温热,像含在口中的糖,每吮一下,她的呼吸就急促一分。
激烈的缠吻无异于催情剂,意乱情迷之际他的下唇传来一阵刺痛,紧接着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开来。
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咬的。
江劭庭松开她,怒气到了极致反而说不出狠话,抹了唇瓣的血珠,平静问:“你是属狗的么?”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任他再迷了心智,也能瞧出她不但不乐意这个吻,还抗拒到了要咬人的地步。
海风拂面,平白添了几分凉意,即使一片黑暗,温桐也能看出他现在已经气到了什么地步。
他一直扣着她的脑袋,动不了又说不了话,眼看抵在□□的温度越来越高,她一时情急才啃了他一下。
“对不起,我之前想解释的。”
江劭庭冷冷看着她,眸中再也没有了下午的温度,像望向一个陌生的路人,“你现在也可以说。”
骤然掉入冰窟,温桐心乱如麻,这段时间好像她做什么都是错的,只会把事情弄得越来越糟糕。
“我担心你还在生上次的气,就......”她微微抬眼想看他的反应,见他还是冷冰冰的,便也不再挣扎,耷拉着肩膀低低道歉。
唇瓣有些许红肿,上面还沾着几缕残留的痕迹,配上这张雪白带泪的小脸,愈加柔弱易碎。
偏偏这样的外表,方才狠狠咬了他一口,现在还用这张嘴说出这么一堆没用的,一字一句,反复强调是他在自作多情。
江劭庭后悔了。
就不该给她说话的机会,还学会咬人了。
“你的这些话留给下次亲的人说吧,我听腻了,回去。”
他面无表情往出口走,只留给温桐一个越来越远的背影。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才会稍微消气,都怪她太蠢了,又蠢又没有分寸。
都走出一段了,背后一点脚步声都没有。江劭庭站定,回头,盯着某个和他保持在固定距离的小黄点,本来就不太好的心情更加烦闷。
先是撩拨他,又是拳打脚踢,还咬人,现在竟然还敢跟他甩脸子。
“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不想回去就待海里喂鱼。”
闻言,温桐忙不迭小跑过去。
浅黄色针织衫中间的扣子断了一颗,好像是被他拽断的,现下大敞着滑至肩头,江劭庭这辈子从没这么头疼过。
温桐大气不敢喘一口,安安静静站在旁边如同一个等待发落的小卒。
发落没有,他扔过来一件衣服,将她盖了个严严实实。
“套上。” 是他的大衣,摸起来质感很好,带着冷冽的木质香,温桐悄悄透过衣服的空隙观察他的表情。
好像很不耐烦。
她不再迟疑,抓紧时间穿衣服,生怕哪里没做好让他更讨厌。随便套了一下,她小心翼翼伸出手,“江总,您的领带。”
江劭庭睨了她一眼,不想多说什么,抬腿离开。
温桐轻叹一口气,把灰色条纹领带折叠好放在他的大衣口袋,快步跟了上去。
直至下车,他们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她站在公寓门口,汽车尾灯渐行渐远,融入纵横交错的车流,连带着她的心也空了一块,怅然若失。
或许是吹了冷风,几天后温桐感冒了,她的鼻子堵得厉害,脑袋里像扔进去了一个装水的袋子,时不时能听到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