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摇摇头,到西屋门口锁上门,快的屋里屋外的人都没反应过来。
尉迟敬德何时见过这么嚣张的女子,以至于惊得张口结舌,好半晌才意识到二郎在屋里:“这——”看向喜儿,“我找二郎真有急事。你想知道什么,等我和二郎聊过以后叫他告诉你。”
喜儿晃悠着手里的钥匙:“不说算了!”
尉迟敬德不屑跟女子动手,可他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伸手就夺。喜儿防着他,抬手使劲一推,尉迟敬德往后踉跄,本能用剑撑着地面。钟子孟吓得惊呼:“小心!”
尉迟敬德懵了。堂堂秦王麾下的将军居然差点被个山野女子推倒在地。喜儿双手环胸:“信了?”
钟子孟扶着尉迟敬德:“将军没事吧?”
“将军?”喜儿皱了皱眉头,“哪个将军?”
钟子孟担心她出手伤人,不禁压低声音吼她:“还能是哪个将军?尉迟敬德,尉迟将军!”趁其不备抓走钥匙,“不许再闹!”
喜儿本能夺回来,好奇地问:“尉迟恭是你什么人啊?”
尉迟恭又被问懵了。
一门之隔,二郎哭笑不得。 钟子孟叹气:“你把门打开我告诉你。”
“你不是太子和齐王的人啊?”喜儿还得再确定一下。
尉迟恭好像明白了:“你以为我是太子和齐王的人?”
“不是吗?”
尉迟恭心头怒气顿消:“不是。”
“皇帝的人?”
喜儿此话有点不恭,但尉迟恭一想皇帝这些年干的事,前些日子差点把他杀了,就顺着喜儿的话:“也不是老皇帝的人。”
“秦王啊?”喜儿惊呼。
钟子孟恨不得上去捂住她的嘴:“小点声。”
喜儿眨了眨眼睛,韩得明好像说过,秦王身边的将军都比他年长,像秦琼得有二十岁,尉迟恭得有十五六岁,程咬金也比他大十来岁。按年龄算的话,确实像秦王的人。
喜儿:“尉迟敬德是你真名吗?”
钟子孟无奈地仰头翻个白眼。
尉迟恭:“字敬德。”
喜儿张了张口,不敢相信他是传说中的英雄人物:“你你是尉迟恭啊?”
尉迟恭反而好奇了:“何以见得?”
“恭有恭敬,谦逊有礼的意思,所以你字敬德啊。难道不是吗?”
尉迟恭十分诧异:“你识字?”
“二郎教的。”钟子孟瞪喜儿,“可以开门了吗?”
喜儿脑袋晕乎乎的,下意识打开房门。二郎无处可躲,不得不出来。饶是尉迟恭有心理准备,见到二郎跟三年前一般无二,甚至比三年前气色好,他也跟喜儿一样,难以相信,跟做梦一样。
钟子孟见状搬来板凳,让二人坐下详谈,接着劝喜儿:“我们先出去?”
喜儿朝他手臂掐一把:“姐夫,疼吗?”
“废话!”钟子孟疼的脸都变形了,要不是贵客在此,他得跳起来指着喜儿的额头破口大骂。
打是不敢打,喜儿天生神力,钟子孟打不过。
二郎忍俊不禁:“喜儿,是真的。先跟姐夫出去,想知道什么回头我告诉你。”
“你叫啥?”喜儿问。
沈二郎:“二郎啊。”
喜儿哼哼两声:“骗鬼呢。秦王行二叫二郎,你是秦王?”
“我当然不是秦王。但我确实是沈二郎。”喜儿知道的越多越危险,沈二郎道,“我只是个小人物,说出我在长安的名号你也没有听说过。”
这点倒是有可能。要不是她有玉佛空间,沈二郎可能早死了。沈二郎年岁不大,又没有显赫的家世,谁会费心记载一个小将军。秦王府的大将还写不完呢。
喜儿瞪他:“你给我等着!回头再跟你算账。” 钟子孟扯住她的手臂,跟拽有为似的:“先出来!”
喜儿又忍不住看一眼尉迟敬德,平平无奇小老头一个也能当门神。
钟子孟手上使劲:“回头让你看个够!”
喜儿甩开他:“自己会走!”
到大门边停下,喜儿倚着门框朝西屋打量。
尉迟敬德就算是个睁眼瞎也能听出喜儿仍然对他抱有敌意:“没跟她说过?”
沈二郎低声说:“她实心眼性子直,虽然聪慧但懒得用脑。也只有想吃什么的时候才会费心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