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来她还有个怕黑的人设。
她当然不怕黑,农村天黑了没路灯,黑黢黢的看不见人。
家里也舍不得开灯,少过煤油灯点过蜡烛,想想都是中式恐怖片标配,有时一阵风火灭了,漆黑一片好像鬼吹了口气。
所以岑冬青自来胆子大,不大也没办法。
她和岑海清互相装鬼吓对方,也是小时候的常备项目。
至于怕黑这件事,是因为高二的时候上物理课做实验,老师总是关灯做。 她又对大少爷有些觊觎,假装害怕,想占点便宜。
大少爷非常单纯,出于做大哥的义气,很关照她。
一开始给她扯一下衣服袖子,后来给她得寸进尺抓到了手。
所以每次灯关了之后,她就会惊慌失措地抓住池以恒的手。
池以恒的手很大,手指修长匀称,她忍着笑假装怕得发抖。
握着池以恒的手好像那个逼良为娼的恶霸,调息良家妇女的流氓。
忘了——
她找补了一下:“怕啊,这不是有路灯吗。”
池以恒看了一眼远处的路灯,昏黄的灯光将路灯的影子拉得很长。
岑冬青又假装害怕地拉住了他的衣摆:“这样看那个路灯的影子很吓人。”
池以恒笑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在嘲笑她胆子小。
他很慷慨地伸出手,掌心朝上:“借你。”
大少爷不收钱这点最好,不像她,做什么都要钱。
大少爷手可以白借给她抓。
便宜不占白不占,更何况不要钱的便宜。
她立刻握住了大少爷的手,假装害怕地靠近了他。
大少爷手好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