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亦川却说，“说不定是老师干的呢？”

    “？？？”

    在三双求知欲满满的眼睛注视下，许亦川扯着嘴角继续说，“能把裙子剪成那样，少不了要一两分钟，我们四个一同离开教室的时间段只有课间操和午间，午间有同学带饭，一直在教室没离开，我问过他们，他们说没看到人接近。”

    唐颖一拍长桌，“卧槽，那就是说裙子是课间操的时候就被人剪的，可是那时候我在考勤，全校没人缺勤，该不会真的是某个老师吧？”

    王申叹气望着时玥，“老师都容不下你啊……”

    时玥瘪嘴：“……嘤。”

    能买通老师作案，监控肯定早就处理过，半点马脚不露。

    时玥猜到一个人，蓝夫人。

    不过在这里她就不提了。

    唐颖和王申轮流拍着时玥胳膊安慰，许亦川则在她脑袋上轻敲。

    王申不满，“诶，你怎么搞特殊呢？”

    许亦川听罢，又伸手敲一下。

    时玥捂着头，不得不提醒一下，“……两位，这是我脑袋啊。”

    “扑哧……”唐颖笑喷，“你们要不要这么幼稚？”

    时玥使劲儿点头，“就是就是。”

    许亦川看着躲到唐颖身边的少女，手掌还是有点痒痒的。

    ——

    舞会很快就结束，之后的晚会表演比较无聊，时玥看到后面，已经开始打瞌睡。

    唐尼一个电话打进来，时玥拿着手机走到门边接听。

    “玥玥，舞会参加得怎么样？”唐尼有一个上小学的儿子，他最近和时玥联系不少，忽然多出一种养女儿的乐趣，毕竟他儿子差点要把他气死，还是女儿好……

    时玥斟酌着回答，没提到裙子被破坏的事情，“……唐叔叔，我可能还要刷一下卡里的钱，大概五万。”

    唐尼沉默一下，也没问为什么，“没关系，刷吧。”

    等挂了电话，唐尼就先找学校那边了解情况，自然得知她裙子被剪的事情。

    她之所以要花五万，是因为那条同学送的定制礼服。

    唐尼知道来龙去脉后难免有些气愤，但是他将事情告诉蓝政，对方却似乎早就料到似的，并不意外，“这事我来处理就行。”

    唐尼便知道他估计知道事情真相的。

    上次飞车党将玥玥的卡弄坏，他也是这样的态度。

    学校礼堂这边，时玥提前离开，许亦川兴致缺缺，也跟在她后头走出去。

    时玥已经换回校服，手里拎着一个袋子，颤巍巍走在寒风中。

    秋装校服虽然有毛衣马甲和小西装，但是下边儿依旧是百褶裙，黑色中筒袜只到膝盖下，一截腿晾在风中，的确挺冷的。

    她嘴里哆嗦着开口，“许亦川，你的卡号记得给我。”

    许亦川几步走到她身侧，帮她挡去侧边来的风，“嗯。”

    “我洗干净后挂二手网上，你觉得我填什么价格好？”她的声音有些飘乎。

    “随便。”许亦川见她纠结地看着手提袋的模样，又提醒道，“记得要干洗。”

    时玥：“啊？干洗要钱吧？”

    “……”许亦川瞥她一眼，“交给蓝家的佣人就好。”

    时玥这才点点头，“对哦。”

    她忽然将目光放到他身上，“许亦川，好大风啊，我都冷得发抖了。”

    许亦川目不斜视，慢吞吞咬字，“我看你就是觊觎我的外套。”

    时玥摇头，“我才没有觊觎，我就是期待了一下，毕竟班长人这么好，很会心疼女孩子的。”

    许亦川这才停下脚步，嘴角轻勾着，似笑非笑睨她，“很会心疼女孩子？”

    时玥最先憋不住，笑弯了眉眼，“扑哧，对不起啊班长，我编不下去了。”

    许亦川：“……”

    他压抑着疯狂上扬的嘴角，意味不明轻哼一声，随后将身上运动外套扔到她怀里，“明天还我。”

    时玥抱着那校服，傻乐着点头，“好呀。”

    许亦川把脸拧一边去，眼底依旧有隐晦的笑意泻出。

    时玥本手笨脚套上校服，低着个脑袋捣鼓拉链，却半天没能拉上。

    对面的许亦川有些不耐烦，伸手抓过衣角，唰的一下，将拉链拉到尽头，宽松的校服也将她严严实实裹在里头。

    他的校服穿在她身上，衣摆直接垂到她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