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将黄芷芹接回他的住处后,连片刻也不多停留,一溜烟的马上逃离了他的房子。
直到了三更半夜,自己不得不回来的时候,他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踏上了归途,但
就在雷鸣推开自己家大门的那一刹那,他愣住了咦?出现在眼前这干净得可以的地方真
是他的屋子吗?
雷鸣命令自己再眨了眨眼,然而眼前的景物并没有消失,于是他相信了,这的确是
他的客厅。所不同的是,原本凌乱不堪的杂志、报纸,现在端端正正的搁在茶几上;原
本堆满袜子和外衣的沙发,现在只简简单单的摆著对小抱枕;而原本已满是垃圾的垃圾
桶现在却是空无一物。
雷鸣先是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然后再战战兢兢的走至屋内放下身上所有的东西,然
后他小心翼翼的移动了一下自己的脚丫子,再低头一看。可不是吗?就连原本走起路来
都沙沙作响的地板,现在居然也干净得一尘不染。
怎么自己才出去吃个消夜,这世界就全变了样了?咦?今天下午那小表才刚搬进来
而已,难道说这会是那丫头整理的?
雷鸣加快脚步的往客房方向移动,当他来到了黄芷芹的房门口时,他又愣住了。
因为首先他发觉一向空空洞洞的客房,现在正堆满了黄芷芹那堆无尾熊玩偶和两个
空空的行李袋。接著雷鸣的视线跟著往上一移,只见整张床上放满了些花花绿绿的衣服
,然后那个丫头天啊!雷鸣忍不住的瞪大了眼睛,再用力眨了眨眼,他简直不敢相
信自己现在所看到的画面。那个黄芷芹现在正趴睡在那一大堆的衣服中,下半身是件短
得只能盖住**的小热裤,底下是一双白皙的腿,而上半身呢?一件黑色的t恤被高高
的给掀了起来,露出了她那光滑不已的背雷鸣不禁好奇的再仔细一看,接著他发觉
自己可真的是被她给打败了,因为这丫头的t恤里,居然就这么的空空如也。
望着眼前的这个丫头,雷鸣忍不住想着,这丫头是有颗单纯得像天使般的大脑,但
每每做出来的事却都邪恶的像魔鬼一样。
是的,瞧瞧她现在的这副德行,简直就像是个诱人的女魔一样。
于是雷鸣再也忍不住的冲上前去,他只觉得自己现在是一肚子的火。不过倒不是欲
火,而是满腔子的怒火。是的,因为他还记得在他进来时,这丫头的房门不但是没
有锁,而且简直是可以用门户大开来形容。试想一下,要有人刚好来家里找他,然后再
一不小心的看见她现在几乎是一丝不挂的样子,那岂不是不再有一丁点迟疑,雷鸣
猛然地将一整张的大薄被往她身上一盖,然后又调整了一下薄被,等她全身上下就只露
出那张小脸时,他这才放下心来松了口气。 而望着正熟睡中的她,雷鸣不禁开始怀疑,自己让这丫头住进来到底是错是对?算
了,管他的,反正天底下多的是一起分租房子的男男女女,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再
说以目前的这个情势看来,自己不把这个天真的丫头摆在身旁,他还真是不放心。
“小表,既然要住我这儿,你就得给我乖一点,知道吗?否则我照样可以把你给轰
出去,听见没?”
仿佛是在回应他问题似的,只见黄芷芹翻了个身,她的那双腿又露出薄被外了,而
雷鸣则是马上一个反射动作,便将她身上的薄被给拉好了。
然后不再多看她一眼,雷鸣立刻一转身,便头也不回的往门口走去,等自己一出房
门后,更马上一个反锁动作将门给带上了。
雷鸣试著再扭动了一下门把,等确定门有上锁之后,他开始往自己的房间踱步而去
,边走他还不忘一边喃喃自语的说著:“天啊!有谁能告诉我,我答应那小表到底是对
还是错呢?”
翌日一大清早,只见雷鸣气急败坏的由浴室襄冲了出来,然后旋风似的来到芷芹的
房门口,接著他更是使劲的直拍打著她的房门。“小表!你醒醒,你现在就给我出来。”
房里是一点的动静也没有,于是雷鸣更是用力的拍著门。“黄芷芹!你听见没有?
你出来。”
而这次雷鸣总算是听见房里有了声响,不一会儿,房门被拉开了,然后两眼仍合著
,一脸睡相的黄芷芹便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小表,我可告诉你,你”雷鸣简直是无可奈何的瞪视著黄芷芹,没想到这丫
头居然就这么倚著门也能睡,他再也受不了的贴在她的耳朵旁,然后奋力的、激动的大
喊道:“黄芷芹!”
这一喊,芷芹的眼睛追才迷迷蒙蒙的打开了,然后她先是掏了掏那只差点被震聋了
的耳朵,接著才睡眼惺松的望着眼前的人问道:“怎么啦?失火了吗?”
“不是失火,是”雷鸣撇了撇嘴,然后伸手往浴室的方向一指“你现在就去
把你吊在浴室里的东西拿走。”
芷芹往浴室的方向望了望,最后她还是不明白的问道:“什么东西?”
“就是那个你的”雷鸣立刻又是挤眉又是弄眼的,他简直就快被这小表给
气疯了,而这一气之下,他的话就更是结结巴巴了。“你的你的”
见他支支吾吾了老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芷芹便忍不住的问道:“喂,你到
底在说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雷鸣再也受不了了,便朝著她火大的嚷道:“就是你的那些贴身衣
服。”
芷芹一听,立刻恍然大悟的说:“哦!你是说我吊在浴室里的那两件内衣吗?”
雷鸣可真是为之气结,因为比起她的自在大方,雷鸣反到觉得自己的反应就像是个
没见过世面的小学生一样,于是他有些老羞成怒的说道:“总之你现在去给我收起来,
还有,以后不许你在浴室里吊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听见了没?”
“乱七八糟的东西?”芷芹有些好笑的看着雷鸣一脸尴尬的样子,于是她满脸捉弄
笑容的再往前走了一大步,然后叉起腰来,更对他故意的挺了挺胸“先生,你其实可
以称呼它们为女性的内在美、小衣服,或者是最简单明了的胸罩,ok?”
“你”对于她的回答,雷鸣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而对于她在休闲服下仍显
得十分傲人的身材,雷鸣更是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于是只见他脸红脖子粗的往后退
了一大步,然后拿她没辄的一个大转身,接著便气呼呼的朝著自己的房间边走边骂著道
:“总之一句话,你要是让我再看见你吊那个东西在浴室,我就要你马上给我搬出去!
我他妈的!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砰!”的一声巨响,雷鸣的房门立刻给甩上了。
然而相较于雷鸣腾腾的怒气,却只见芷芹仍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在打了个又大又长
的呵欠后,才自言自语的喃喃说道:“奇怪,怎么台湾的男人都是这么古板、保守吗?
唉!
我可真是服了他!”
雷鸣还记得自己从小到大,对牛肉面这种东西是一点兴趣也没有。然而现在却不同
了,现在只要一有空,他们擒龙小组的这几个单身汉就会来个标准的牛肉面聚会,至于
为什么呢?其实理由也很简单,谁叫林奕刚嫁了个卖牛肉面的老公,然后又开了家真能
飘香十里的牛肉面店。
今天正好就是他们这一堆人聚会的日子,只见牛肉面店外高挂著“休业”两个字,
店裹的大圆桌上摆满了好几碟的小菜、几瓶的好酒和一大碗一大碗香味四溢的牛肉面,
而雷鸣他们三个人就这么的围在那儿天南地北的闲聊著。
“对了,老哥,你都还没跟我们说你跟那丫头后来的战况是如何了?”
陆森也连忙的追问道:“是啊,你后来追到那丫头没有?”
一提起这事,雷鸣好像泄恨似的又猛往嘴里给塞了一大口面,接著以傲气十足的语
气说道:“以找雷鸣的体能,我会追不上那个小表吗?” 此话一出,立刻使得正往这儿走来的白君如和林奕刚瞪大眼睛,意外且惊愕不已的
询问道:“雷鸣,你说你追谁追不到,你终于有对象了吗?”
“老大,你误会了,”一旁的小季连忙的将有关黄芷芹的事全说了一遍,最后下结
论说道:“事情所有经过就是这样子啦!”
这时白君如立刻十分感兴趣的问道:“那后来呢?后来你把她安置在哪里?”
“还能在哪里?”雷鸣撇了撇嘴,没好气的说道:“就在我住的地方。”
雷鸣话才一出口,没想到眼前的五个人居然都异口同声的喊道:“什么?住在你那
里?”
“叫那么大声做什么?你们以为我愿意啊?”雷鸣立刻摆出一张长脸,接著开始吐
著一肚子的苦水“要不是因为我欠黄老一份情,而且现在又卡在她的安危有了问题,
否则你们以为我会答应她那些个乱七八糟的条件吗?什么一定要跟我住在一块,然后还
要当我的女朋友?哼!什么跟什么嘛!”
雷驰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老哥,你是说你答应她让她住在你那里?还让她当你
的女朋友?”
“我只答应她先让她住我那里而已。”见雷驰高兴成那样,雷鸣马上澄清说道:“
要我答应她当我女朋友,门儿都没有!我让她住我那里也只是暂时的,你想我要不这么
敷衍她,那小表肯跟我回来吗?”
然而雷鸣说归说,只见眼前的人是你看我、我看你的,脸上尽是一副不敢苟同的神
清。
“好,好,你们不信就算了,反正我说不会怎么样就是不会怎么样的,不信咱们走
著瞧啊!”白君如只笑着推了推雷鸣的肩膀,然后以一副过来人的经验大大的劝著他说:“小
子,这事很难说的,你看我和豆豆,不也是从不可能变成可能的吗?所以说”
雷鸣硬是不听他说完,马上就打断了他的话。“那是你们,可不是我,而我说不可
能就是不可能。”
“老哥,这可难说喔!”雷驰也不怎么赞同的摇了摇头,接著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
又补充说道:“你看老大他们就是因为住在一起才会出问题的,所以说你和那丫头八成
也”
奕刚虽没见过他们口中的那个黄芷芹,也不知道她和电呜是不是真有那种可能,不
过依眼前雷鸣板著的脸看来,她要再不说话,恐怕有人就快发火了。于是奕刚连忙笑着
拍了拍雷鸣说道:“其实不谈你们所说的那个女孩,你也老大不小了,总不能真打算一 辈子不结婚吧?”
“老大,要是在两年前,你是绝对不会这样问我的。”
奕刚倒是十分同意的点著头道:“是啊,可是谁教这两年来,我变得最多呢?”
林奕刚这话是说得一点也不暇,因为回首这两年来,改变最多的人,真是非林奕刚
莫属了。
因为婚后的林奕刚不但为了白君如洗手作羹汤,而且更为了他褪下一身的光彩,心
甘情愿的只做个平凡的小女人。试问,有谁会相信,这家小牛肉面店的老板娘竟曾是堂
堂擒龙小组的总负责人呢?
于是望着眼前不再是名牌,不再是一身笔挺套装,反而是一套轻爽洋装打扮的林奕
刚,雷鸣也顾不了白君如就坐在他身旁,便忍不住的皱著眉问道:“老大,我不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