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十年的忍耐与思念在短暂的几个月内悉数得到回应时,盛清除了疯了一般的欣喜,也常常会生出一些不真实的感觉。
只有看着谭秋,只有真实地触碰,才可以让她稍稍安心。
她的视线滚烫,谭秋亦是用满含缱绻风情的眼睛回望她,通过那双澄澈的眸子,盛清看到了自己。
也只有她盛清。
盛清吐出一口气,双手捧着谭秋的脸颊,细腻的肌肤比世上最好的丝绸还要滑腻几分,她凑近谭秋的额头,在眉心处落下虔诚的一个吻: “谭秋,我好爱你。我曾经以为,这句话到死都没有机会说出来了,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姐姐,我会一直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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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升起的冬阳为出租屋投下第一抹温暖,盛清紧紧地裹着简单的条纹被子,只余着半张脸在外面,感受到阳光的暖,才慢慢的动了一下,盛清朦胧的转了个身,手顺势搭过去,却没有如预想般摸到温香软玉,床单凉凉的没有一点温度,很轻易的便能判断出人已经走了许久了。
盛清心神一震,那点朦胧的睡意瞬间被驱散了,连带着对冬日温暖被窝的贪恋一并消失,她一骨碌翻身下床,这个老房子恰好暖气坏了,尽管盛清裹着加绒的睡衣,恍一暴露在空气中,仍旧是感受到了一阵凛冽的寒意。
一贯怕冷的盛清此刻却没有顾得上这些,她赤脚踩在瓷砖地板上,急匆匆的便往外走,嘴里喊着: “谭秋。”
谭秋应了一声,从厨房走出来,手上还端着两份早餐,粉色的围裙和她的淡然气质有些不相符,却也为她添了一份真实的感觉。
谭秋的头发只是随便的扎了一半,好不至于遮挡视线,看上去有些凌乱,因祸得福,落到盛清眼睛里反而将这种凌乱视为不羁的女侠气质,盛清一直如此,无论谭秋是什么样子,她总是能够想出八百种理由来夸赞她,为她着迷,表面是冷静自持的姐姐,实际却是像个不理智的粉头。
谭秋应了盛清一声,柔和的语调像是一团棉花,视线落到盛清踩在地板上的赤脚时,不由得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