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是声嘶力竭的打骂吗
谭秋兀自猜测着。
但是结果出乎她的意料。
母亲抓住她的手,竟然快要哭出来了,抖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秋秋,你是故意气妈妈才这样说的对吧”
谭秋心底最后的一点耐心消耗完毕,她起身,顺势挣脱开母亲丝丝捉住她的手,长长的指甲在谭秋的手背划出好几道血痕,不出她的意料,谭母永远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她不想再继续与母亲纠缠,随意的擦了一下手臂上渗出的血珠,漠然的回答:
“不错,我骗你的。”
谭母看着谭秋离去的背影,将手帕攥的很紧,她不断地回想着盛清和谭秋自进家门以来得接触,却并未觉得有什么有力的证据能够证明两个人在恋爱,刘妈也和她说过,女孩子关系好,睡一张床是很正常的。
至于谭秋方才的话,大概率就是为了气她的。
如此反反复复的想了好几遍,确定了自己的女儿没有再搞出那种事,谭母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怪她太敏感了。
不过,和时台明的相亲,也确实该提上日程了。
谭母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最后决定定在女儿生日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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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清从楼上下来,便看到谭秋表情阴郁的走进客厅。
白皙的手臂被抓出来好几道血印子,有几处严重的还在不断地往外渗着血珠子,血珠顺着手臂蜿蜒的弧度落下,砸到地板上,谭秋也不管,好似根本感觉不到身上受伤了似的。
盛清皱了皱眉,加快速度走到了楼下。
谭秋坐在沙发上喝着清茶,见到盛清向她走过来,扬起眉笑了笑: “姐姐。”
若不是眼神中仍旧残余着些戾气,盛清或许真的要以为,谭秋心情还不错。
她贴着谭秋坐下,想抓起谭秋的手臂看一看,却又发现根本无从下手。随着高高卷起的袖口,从臂弯到手腕,直直的好几条血线,怕弄疼谭秋,盛清最后还是选择了收回手。
“这是怎么弄的”盛清问着,伸手指了指谭秋手上的血痕。
谭秋佯装无所谓的笑了一下, “摘玫瑰花的时候不小心被刺划伤了。”
盛清狐疑: “真的吗怎么看着像是被人抓的。”
“当然是真的,这家里就爸爸妈妈和你,谁会抓我,还抓成这个样子。”
“花呢”
“没有摘下来。”
“啊”
“我费了好大的劲,都没能把玫瑰花摘下来,还把手搞成这个样子,我想,可能那朵玫瑰花不太想跟我走吧,于是就不强求了。”谭秋慢悠悠的说, “不然,肯定把它送给你啊。”
盛清心疼的嗔怪她: “这么大人了还像个孩子,你坐在这等着,我带了药膏,上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