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谭秋的唇角还余留着些牛奶,看上去有些滑稽。
她的动作自然是全部落到了盛清的眼睛里,但盛清却没有生出一丝丝反感来。
相反的,于心底涌上来一丝诡异的喜悦。
同时,还有一种恶劣的欲望。
看着挂着奶渍的唇瓣,盛清舔舐着嘴唇,压抑住扑上去吮咬的欲望。
可是欲望一旦滋生,便如同一只野兽,不断的侵蚀着人的理智,盛清暗中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慌忙的别过头。
直到玻璃杯磕在茶几上,谭秋道: “姐姐,走吧。”盛清才敢抬起头来。
低头低到脖子都有些酸涩了。
盛清一边起身,一边抬手揉了揉酸涩的脖颈,这个动作也是没有逃得过谭秋的眼睛, “怎么了脖子不舒服吗是不是昨晚睡的不好,落枕了”
谭秋问。
盛清摇头,又怕谭秋追问她缘由,目光落到谭秋的唇上,又不由得想起自己方才的荒唐想法,这是万万不能让谭秋知道的,听上去多么像一个疯子啊!于是便又亡羊补牢般的拼命点头。
谭秋看向盛清的目光有些疑惑,盛清将包塞进谭秋怀里,并不给她再次发问的机会: “快走吧。”
言罢,自己在前面走的飞快。
谭秋盯着盛清登登离去的背影,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而后很快追了上去。
敬喜观算是澜水县比较热门的景点,毕竟地方太小,着实也没什么可玩的,大家也都是趁着今天来赶庙会,车子还未开到山脚便已经被人潮堵得无法移动,两人干脆找了个地方停车,而后走上山。
道路已经被清扫过,但山间路难免有些泥泞打滑,谭秋先下了车,走到盛清身边,向她伸出一只手,道: “来。”
看着伸到眼前的,白玉一般的手,盛清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这个动作,谭秋曾经无数次对她做过,俨然已经深深刻进了脑子里,哪怕是看到别人接应女友下车,盛清第一时间想到的,必然也是谭秋。
也正因如此,盛清也刻意的将这段回忆埋藏。
而现在,那个尘封了无数美好回忆的匣子再次被打开,盛清却有些不敢伸手。
她是期待的,这是她无数次梦到的场景。
她又是怕的,怕这只手又会很快离她远去,那样短暂的美好,对她来说,不是糖,而是一把凌迟她的刀。
盛清不回应,谭秋也并不开口去催,就那么静静的伸着手,极有耐心的等着,仿佛为了盛清,她愿意等到天荒地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