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奇怪。”哈德森面无表情说:“你外形条件这么好,还不是在这里坐牢?”
顾醒:“。”
顾醒:“你礼貌吗!”
“况且——电焊服裹这么多层你也能看出他这好那好?我怎么没看出来?”这回换哈德森费解的咬手指头:“难道我真的老了?”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身上有故事,不是纯粹一个电焊工那么简单。”顾醒在哈德森肩头拍了一下说:“赌不赌?”
“赌什么?两根香烟?”哈德森说:“你小子又不咋抽烟。”
“没事,可以欠着。”顾醒说:“等着瞧吧。”
“行。”哈德森撇撇嘴,过了两秒,郑重的腔调,“你是真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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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边城监狱的广播系统出现了故障,电流声“滋滋丫丫”,像毒蛇吐信子。
没了广播,狱警只能人为的扯着嗓子吆喝,驱赶犯人们回到室内,空地上人潮涌动缓慢,稀稀拉拉。
监狱长被迫拖班,脾气暴躁,对那电工颐气指使,“你,广播修好了再走。”
电工没吭声,压了压帽檐,拎着工具箱去往广播室。
他先检查了广播室外的电闸系统,没发现什么故障,遂开门进了广播室内部,里面没开灯,夕阳的余晖将室内染的一半明一半暗,明暗交接处的一切都影影绰绰。
电工往里踏了一步,就听见背后的门发出轻轻的“咔哒”一声,上锁了。
他怔了怔,却没有立刻慌乱无措的去折腾门锁,而是将手里的老虎钳转了个方向握住,一步步走向前面半开半掩的窗帘,风将窗帘吹的如波浪起伏,影子被翕张拉扯,电工忽而伸手,闪电般的攥住窗帘的边缘,高举起手中的金属器具!只听“咻”一声轻响,从天花板上跳下来一个人影,正好落在他肩头,将他狠狠的扑倒在地上。
“哐咚”
电工猛地翻身,改仰卧位,试图鲤鱼打挺,但架不住来人正好骑在他坚实的腰腹处,将他死死的压住,手中的老虎钳被夺,帽子亦滚落至一旁,露出他一头凌乱坚硬的短发。面对这场成功的偷袭,他翠绿色的瞳孔须臾间收缩,一把掐住身上那人紧窄的腰身.
哈德森在外面听着动静,附耳贴门道:“顾顾,得手了吗?”
里面的动静窸窸窣窣的,半晌,顾醒才道:“得手了,但没完全得手。”
哈德森:“???”
他试图推门而入,就听顾醒道:“先别进来,我办事先。”
哈德森:“????你办啥事——”
顾醒的声音有点儿微妙:“你想的那档子事。”
哈德森:“?”
哈德森:“......我去!”
哈德森:“你不至于吧!”
顾醒哼哼:“至于,我□□难耐,一秒也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