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脸大到要总盈利三成的地步。
“怎么样?”
温时似有意动,沉吟片刻后道:“你当真能每月提供一道?”
“当真。”
“可能保证质量?”
“自然不比皮蛋差。”
“行,我答应你。”
萧洄笑了,眼睛弯了弯,故意问:“都不尝尝看吗,阿时哥这么信任我啊?”
温时也笑,嗓音温润清澈,“这一点我从未怀疑。”
“小洄。”他缓缓道,“你永远不会知道你自己是个多么有趣的人。”
萧洄哼了一声,如果他有尾巴,此刻一定翘得老高。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少年一点不谦虚,骄傲地昂起脖子道:“我的确是世界上最有趣的人。”
“嗯。”温时意味深长道:“也是脸皮最厚的人。”
萧洄只当没听见。
木刻做好了,他在上方穿了根用于佩戴的红绳,最后又在末端穿了颗绿色的玛瑙石。
萧洄捏着红绳,一缕缕的光线从缝隙中穿过来,空气中细小的灰尘也清晰可见,锦鲤木刻和穗子由于惯性在空中不停晃。
他问:“好看吗?”
温时直白道:“送我的吗?”
“当然不是。”萧洄将木刻收起来,眼睫垂下,道:“这是送给别人的回礼。”
温时冷不丁冒出一个名字:“晏南机?”
“呃——”萧洄一下卡壳。
不用听回答,只用看反应温时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坐直了身子,道:“真是他?”
萧洄不与他对视,只说:“他之前送了我一个平安扣,我得回礼。”
“我记得晏之棋好像也送了你一枚玉佩,你怎么没给他送?”
萧洄道:“我已经送过了。”
“也是自己亲手做的?”
少年没回答了。
一阵难言的沉默横亘在两人之间,半晌,温时重新翻开账册,啪嗒的拨算珠的声音响了一会儿。
又过了一会儿,温时再度开口,语气寻常。
“你在金陵,应当结识了姬铭吧。”
像被戳中心事,少年眉睫颤了颤,但没说话。
温时好像也不需要他说话。
“你既认识他,想必也该知道他和晏南机的事。”
虽然他没将话说尽,但两人都清楚其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