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颗颗雨滴就掉落下来打在身上,掉在地面上,在路面上洇开水花。
林念禾喃喃道:“明明出门的时候没说会下雨的。”
这是一场连天气预报都没有提醒的夏季阵雨,一块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乌云笼罩住了全部的月光。
下雨天很难打到车,排号瞬间就排到了一百多号。
等他们回到酒店房间,身上已经都被淋湿了。
林念禾在浴室洗今天的第二遍澡的时候,贺绎站在外面敲了敲浴室的门,问道:“念念,你的花准备放在哪里?”
林念禾没听清,花洒的水声太大,他道:“贺绎,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外面没再说话。
林念禾洗完澡推门出来,裹着浴巾,白瓷般的皮肤被水汽蒸得泛出粉色。
他看到电视柜上已经摆了一个刚才还没有的花瓶。
浅绿波纹的瓷瓶。
花瓶的标签都没摘,很明显是贺绎刚才买了让人送过来的。
林念禾一看标签,建议零售价:¥558。
林念禾愣了一下:………………
这都能再买一堆花了,刚才还说他被宰了。
因为时间太晚了,周围的花店全关门了,贺绎只找到这一家店,也没别的选择,就买了让人家送过来了。
买都买了。
等贺绎也洗完澡出来,林念禾坐在床上,两人研究了一下插花的方法,把玫瑰花插进花瓶。
瓶口直径刚刚好,就摆在了电视旁边最显眼的地方。
一夜雨过后,第二天他们出门,连空气里都带上不少的潮湿气息,混着植物散发出的清香,吸入胸腔里。
谭力闷头呼呼大睡了一夜,早上起来还不知道夜里下雨了。
只有林念禾和贺绎坐着吃早餐,神色如常,没有人知道他们昨晚出去玩了一圈,淋了这座城市的雨。
那几天旅游,他跟贺绎每天一回房间,就能看到房间里的花瓶。
因为是斥巨资买的,他们回银江的时候,还嘱托酒店帮他们用快递打包好寄回去。
现在那个花瓶还留在贺绎房间里,依旧摆在电视柜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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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高二的教学楼里,有一半的教室都已经被清空了课本,当做考场布置好了。
今天是高二的第一次月考。
考场按照成绩排,林念禾拿上笔和准考证在位置坐下,窗外的天空很干净,万里无云,还能看到不远处的街道。
早上第一场语文,第二场数学。
贺绎跟他一个考场。
但林念禾并没有和贺绎一起进考场,一直到离考试开始还有两分钟的时候,贺绎才从门口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