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吗？”陆源笑眯眯地问。

    “好吃。配茶应该很不错。让外带吗？”

    陆源摇摇头：“不让的。有时候一家店菜做的好吃，可菜却不是招牌，小东西才是。来的客人按人头每人都会送上一小碟，多余的没有。你要是想吃，我常带你来。”

    “你哪有时间？你自己都忙得脚不沾地了。我数了数，我在医院一共住了64天，你有17天没过来，第2天过来的时候眼睛里面还都是红血丝，所以你没过来的晚上，肯定在外面熬夜了。有32天是10点多快11点的时候来的，剩余的天数里都是12点多才到医院。早上基本上是七点离开。”

    陆源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我问你个事儿。”

    “嗯，你说。”

    “你的记忆力是不是超好？”

    “一般般吧，也谈不上多好。”

    “《出师表》你背几遍？”

    “嗯？这个不好说，没背过，读过两次就记得差不多了。老师也没让我们背，就说这篇课文很重要，让记下来，理解透彻。我可能对数字敏感一点，怎么了？是想让我帮你做点什么事儿吗？”

    陆源有点emo了，有些事情在人的记忆里面会留下刻痕，根本没法忘记。比如《出师表》，被留堂一个月，语文老师看着他都没一个好脸色。

    “怎么还不能背？天天念天天念，猪都能记得了。”

    “生僻字太多了，真背不下。”

    ……往事不堪回首。“不从事教育事业行不行？过来给我当会计怎么样？”

    闻知湘忍不住笑了，“去那座著名的监狱随便找上一位，安排进你们公司当保洁大队长，年薪百万，个个都比我强。”而且他有话没说，他并不喜欢跟那些生意人打交道，主要是因为那些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八面玲珑，长袖善舞，你不知道那些人跟你说话的时候，脸上戴了多少层面具，他不想自己一辈子都困囿于这样的生活。

    陆源笑了，“说的也是，好主意。”其实有些话即使闻知湘没有直接说出口，他心里面也明白。而且他从心里面觉得，从事教育事业也挺好的，金钱上的事情不需要他操心，人际关系上的事情自己能帮他打理，闻知湘能安安心心的做一个纯粹的自己，挺好的。

    两个人边吃边聊，一直到晚上9点多的时候，才从私房菜馆离去。

    到学校停车场，这一片地方路灯比较昏暗，距离建筑也有一段距离，除了时不时有车子开进来或者开出去，没什么人。从车上下来，陆源拿着闻知湘的手，轻轻的摇了摇，然后揽住他的腰，把他搂在怀里，“要不，要不今晚跟我回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