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都搞不懂他到底是醒了还是没醒。

    等到进入十月，赫尔伯特压制的魔力开始变乱，以防他把小屋压塌，他们俩又挪到了城堡。

    这次不用赫尔伯特拘着了，直接把本体放出来。

    原本空空荡荡的地下洞穴，瞬间就满了一大半，夏阳艰难地把那五十床羽绒被扯过来，抓着被角飞起来给他盖被子。

    整整五十床，都显得不那么宽裕。

    赫尔伯特缩了缩脚，又缩了缩尾巴，勉强团进了被子下。

    他把脑袋放到温泉边，夏阳还以为他是为了方便喝水，提醒道：“这个就别喝了，你渴了我给你找水喝。”

    赫尔伯特：“嗯。”

    夏阳拍拍他的大脑袋，赫尔伯特一口把他含嘴里了。

    夏阳：“……”

    他又拍拍赫尔伯特坚硬的牙，“你干嘛？！”

    赫尔伯特舔了舔他。

    熟悉的舌头也变得巨大，一个舌尖就把夏阳整张脸舔过一遍。

    这情境，夏阳总觉得像谁家狗在玩球，气急败坏道：“我是球吗？！放我下去！还是你打算把我吞了？”

    赫尔伯特显然不打算吞了他，精力不济，不想动，也就这么玩最有趣了，他含着夏阳又舔了两遍，这才松口体贴地把他放进温泉里了——洗洗。

    夏阳：“……”

    算了，泡着吧。

    好在两个房子都够暖和，不外出他不用穿羽绒服，身上只穿了睡衣睡裤。

    他把湿衣服放到温泉旁边，咕哝道：“也就我不嫌弃你的口水。”

    赫尔伯特马上：“嗯。”

    夏阳：“……”

    总觉得这个“嗯”话里有话。

    被两只硕大的眼睛盯着，夏阳泡温泉都不自在，这么近的距离看，赫尔伯特的眼睛像镜子似的，能倒映他，他也能看清赫尔伯特眼睛里漂亮如宝石似的瞳孔和纹路，“你不睡了？”

    “嗯。”

    但赫尔伯特眼睛又开始缓缓闭上，闭到一半，再连忙睁开，过一会儿又不受控地开始闭上。

    夏阳看得直想笑，“要吃东西吗？”

    “嗯。”

    “我去拿。”

    他爬出来，从衣柜拿一套干净的睡衣换上，跳下台阶从他的“猫门”去仓库找吃的。

    一货架一货架的食物被赫尔伯特分门别类地放好了，夏阳从近处的架子上找了两个模样不太奇怪的果子，返回时赫尔伯特还在眼皮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