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别愁从卧室出来,拿起桌布说:那他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问到点子上了。
舒以情坐下说:我们要查的那群人藏得很深,他们有几个交易点,除了春岗,其他都在海外,看来这次交易,他们终于打算在春岗开展。
这难道是交易前的排查?沈霏微寻思。
说不准。舒以情摇头,不过云婷的影楼确实太显眼了,首当其冲。
倒也是,在春岗这地方,云婷的影楼简直是鹤立鸡群,尤其店门还不常开,就像本意不是为了吃这一口饭。
婷姐怎么说?沈霏微想起刚才那相机,甚至怀疑云婷是不是真的会摄影。
毕竟她从来没见到过云婷拍摄的样子,成片倒是看过不少,有模有样,挺有审美。
说瓶颈期,拍不出满意的,索性关门了,不想在商业艺术照上消磨灵气。舒以情说。
过于平淡的语气,又过于离谱的陈述。
但这的确很像云婷会说的话,云婷那三寸不烂之舌,鬼话都讲得能被人信。
可那个人要外拍,婷姐真的会吗。沈霏微走去洗手,甩了两下水才想起来,阮别愁的手背有伤。
舒以情从容不迫,等她回来,叫她给你拍一张,不就知道了。
沈霏微还挺乐意,她就喜欢拍照。她擦干手,看阮别愁面色不改地冲手,那只结了浅浅一层痂的伤,在水流冲击下越发显眼。
想必是疼的。
在训练场三年,沈霏微也不免受伤,只是她不爱忍痛,疼了就要歇,还哼哼唧唧,任云婷怎么喊,也不带动弹。
不像阮十一,身上有一股外人看不到的韧劲,好像刀枪不入。
沈霏微突然握上十一的手腕,在对方直白地注视下,转身说:药还得我帮着涂?手呢,长哪去了。
话音一落,她尤像挖苦地补上半句,哦,不是没长手,是伤着了。
阮别愁跟着她走,等酒精沾在皮肤上,才有少许动容,极轻地嘶了一声。
什么刀枪不入,不过是血肉之躯。
沈霏微轻哼,刚才冲凉水的时候,不是挺能耐的么。
疼。阮别愁出声。
疼?沈霏微笑了,哭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