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孬种,竟然怕鬼!还是不是男人了,爷爷我杀过的人可比这屋子里的鬼还多!”
话音一落,云姜的脸好像更加的白了,给头顶的月亮有的一比,惨白惨白的。
看他吓坏的样子可让头领心头舒服了不少,好歹是把陆沅往云姜身旁一推,用眼神逼退另一个不甘不愿的手下。
云姜也就闭上那张能说会道,气死人不偿命的嘴。
“老大...”倒是另一个人不愿意了。
头领不耐道:“着急什么,先弄点吃的。”
这话里有话的样子,陆沅是听不太懂,本能地感到毛骨悚然的恐惧,往云姜身边缩了缩。
被刀尖抵着后腰,按照对方的要求往里走去,地方不大的样子,总归还是比马车上的位置复杂一点,可这一次云姜却没有任何挨着碰着,稳稳当当地走向里面。
把人往房里一扔,匪首多看了里面一眼,咂摸出所谓的气度来。
有人穿龙袍都不像太子,见人就三分瑟缩,不够大气,有人年纪轻轻则是自有一种气质,天生命里就带了一个稳字,远观就知道非池中之物。
这种东西摸不着碰不着,但就是因为这种微妙的存在而让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不一样。
往这破烂地方一站,还真有月下仙人的味道,乞丐堆都衬托出三分矜贵气。
刚刚怎么没发现这少爷还是个好颜色的?
肚子饿的轰隆响,什么都得往后稍稍,他关上门挂上锁,将两人锁在黑暗中。
当失去视觉的时候,其他感官会更加的灵敏,鼻端弥漫着腐朽灰尘的味道,空气中都带着呛人心肺的沉闷。
连不远处带着淫.秽.意味的谈论内容都能清晰地传进两人的耳里,更大程度地引起被绑着的害怕心理,没有力气去逃。
他们或许是以为她们听不清,也或许根本不在意会不会被听到。
就算是从小跟着父亲走过不少城池,见过不少风浪的陆沅今年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此情此景,也不知道之后会不会有活路,还是忍不住啜泣出声。
耳边清凌凌的声音响起:“今日之事应该是冲我而来的,让你牵连其中是我之过,还借用令尊的名头周旋,抱歉。”
国公府嫡长孙的身份还是不能给这帮穷凶极恶的亡命者知道更好,不然会因为人质身份太高而感到胆怯害怕,直接下手杀害就不好了。
陆沅只是哭,不想说话。
知道云姜经历此灾也是不得已的无妄之灾,可是她小命都要交代在这了,还要她说句没关系还是挺难的。
她只是个善良的大美人,而不是济世救难的菩萨。分外爱美的陆大小姐边哭边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