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2 / 2)

    都说古代人天然姬/基,古人诚不我欺。

    江水撒金般璀璨,粼粼如丝绸一样卧在地上,延绵流淌,不知往何处去。

    站累了的两人席地而坐,刚好就被江水边的芦苇挡住身形,本来还有点遗憾不能看见云亦巧放风筝,坐下后只觉得浑身都舒服了。

    陆沅双腿侧放,好笑地看着跟她一块席地而坐的云姜,双手往后撑,两腿伸直,实在随性恣意。

    眼睛扫过那双大长腿,更加不愿意把自己的腿伸直了,人比人,只会气死人。

    听说云家祖籍北地,全家上下都是身量瘦高,连十岁的云亦巧的身量都比大她几岁的翠谷高。

    这名满建安成的云姜会摆出毫无世家公子规矩的姿势说出去都没人愿意信,也只会说陆沅肯定实在造谣。

    “你不是说,国公爷最讲规矩了,你这样坐下来,可不得把他胡子都气炸了。”陆沅故意调侃她。

    云姜侧过脸,盛满笑意的双眼与她对视:“那沅沅要去告密?”

    “嗯......”陆沅假装沉思,就听见身旁窸窸窣窣的响,再看过去的时候,云姜的姿势已经变成了端庄得不能再端庄的跪坐了。

    云姜笑意不变,随行的气息沉淀下来,双目专注,倒真像是在课堂上的学子了。

    “如何?”

    认真的样子把陆沅看呆一瞬,眼底光亮更甚,她双膝并拢曲起来,把下巴搁在膝盖上:“你在学堂上学的时候,也是这样坐一整天的吗?”

    云姜摇头:“那倒不是,我没上过学堂,自开蒙始就曾祖父亲自教导,我就在祖父的书房中长大的,到现在还搁着我以前用的书案。”

    上次去的时候刚好被云旭和云长光借用,她只好借用,委屈自己在书案侧边写。

    “没上过学堂?”陆沅问道:“那你又说你是国子监的学生?”

    云姜笑道:“那劫匪不识货,我诓他的,这是我祖父赠予我周岁的礼,从小佩戴到大。”

    修长细腻的指尖勾起腰间的羊脂玉佩,约莫掌心大小的玉佩做成了如意锁,蝙蝠纹,下面坠着两串浅杏色的流苏。

    这是云姜常年随身之物,为了搭配衣服颜色,下面的流苏颜色可以随时替换,今天就是跟浅粉长袍相呼应的浅杏色流苏,看着和谐不突兀。

    云姜见她看得仔细,就解下来,放她手心里:“借你玩玩。”

    “触手生温,质地细腻,是块上好的玉料。”陆沅眼光好,对着阳光看手心里的玉佩:“嘶,这不是御用的吗?价值连城啊。”

    这种话被其他大家族的人听了会觉得陆沅说话都沾着铜臭味,一张嘴就提到银钱,显得市侩了。

    云姜却是点头应和道:“对,这是祖父年轻时先帝赏赐的,仅有一块料子,就做成了这个样式,赠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