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她也很想知道陆夫人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陆沅又不是话本子里的小姐,怎么可能会跑?
我不是李环,我只是打掩护小能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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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两人还说着话。
“我知道那封信不是你写的。”
云姜没有隐瞒,将国公府上发生的事情如实说出,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第二次。
其实根本没人会反应这桩婚事,她早早做好准备,甚至在盛国公面前都过了明路。
要是盛国公不愿意,她大不了中了状元后想办法在皇帝面前立功,总能让自己站稳跟脚,不让身边的人受委屈。
云姜说:“我本来打算年前就让祖父上门提亲,现在陆夫人应该会坚决不同意,免得你在中间为难,也免得伤了你们母女情分。”
说到提亲一事,陆沅呼吸微窒,心跳快了几拍。
“那只好把事情延后,等着我带着状元功名上门提亲吧。”云姜解下:“这是我的信物,言出必践。”
跟着主人翻了好多堵墙的玉佩再次被解了下来,带着对方掌心的温度放在陆沅手里,沉甸甸的
“陆夫人不能关你太久,我会让你出去的。”云姜抬眸注视她:“这世界缺了谁都不能缺了你,你才是根本。”
第二句话语气有点低,有着让人不敢深究的神秘。
“你能让我出去?”陆沅问道。
她娘看着柔弱,其实还是蛮固执的一个人,认定的事情基本不会愿意回头。
云姜说:“你放心,我会有合适的方法让你出去,不会让陆夫人伤心的,届时我会向陆夫人赔罪,说服她。”
陆沅心头发软,还是点点头,答应下来了。
觉得对方承担了太多,自己好像也帮不上忙一样。
目送对方离开,空荡荡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和做法很离经叛道,仍甘愿如此。
还以为云姜打算用什么办法,结果第二天,城中产业里那些个掌柜账房全都上门,每一个都要找陆沅,口口声声地喊着必须要少东家做主。
可是陆夫人根本不通商道,对掌柜们提出的问题一窍不通,别说一窍,听都听不懂。
陆福满临走前将所有权柄都交给了陆沅,自己家女儿可比下面什么把兄弟可信任得多。
况且他一走就是大半年,要是奴大欺主,净干那些亏空,中饱私囊的事情,岂不是多年辛苦为他人做嫁衣?
所谓的禁足根本不成立,城中产业,还有在江南原籍的产业,真都缺不了少东家在处理这些事宜。
于是,病刚好,陆沅就给放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