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事放在当今女帝身上就非常奇怪,不出下午,就传出女帝因心情不好杖杀数位宫女泄愤的传言。
又说起之前杀父杀兄上位的事,加深女帝暴虐的印象,还提起死在女帝手里的好几位皇子。
若是当年皇子没死,任何一个人在位都比现在的陛下好的多得多,绝对不是现在这样。
最后下总结,说如她这般的暴君实在不堪为君,传唱的歌谣都有了,让什么都不懂的小孩满街唱开。
各种传言甚嚣尘上,云姜却觉得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实在是杀伤力薄弱。
百姓们最担心的是收成和温饱,上位者只要给他们富足得以温饱的生活,谁当皇帝不是当。
云姜还真没太在意这些,有道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既然幕后者只能用这种败坏女帝名声为篡位的主要手段,便证明他根本没有武装造反的能力。
这几年还风调雨顺,无天灾人祸,他想用自然灾害造谣她不是天命之女都没办法。
阴私懦弱者尔,完全不足为惧。
云姜不急,有人就帮她急。
下午的时候,气冲冲的皇后来了。
云姜眼中闪过笑意,面上却是讶异道:“你怎么来了?”
“陛下不打算管管吗?任由那帮宵小这般诋毁你?”陆沅漂亮的柳眉紧紧皱着:“臣妾愿意为陛下代劳,肃清后宫上下。”
大有你不管,我可下手的意思在。
云姜故意反问:“诋毁什么?又需要肃清什么?”
“你竟不知此事?”陆沅没想到丢了魂几年,以往的聪明都不见了。
紧走几步,走到云姜侧手边,拧眉焦急道:“外边孩童皆有歌谣传唱,都要指着你鼻子骂有亡国之相了!”
云姜亲自提壶倒了杯茶递到陆沅手边:“谁告诉你的?”
“消息都传进宫里了,不光是臣妾,满宫上下皆知。”陆沅说。
她不觉得这动作有什么不对,顺手就把茶杯接过来,托在手心里,还被拉着坐在宽大椅子上同坐。
“竟然有那么大本事,都能传进皇后耳里了。”云姜往旁边挪挪,让陆沅坐得地方更宽些。
念念叨叨的皇后可不知道自己究竟坐在了哪里,反正周围的宫人们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这是随便能坐的地方吗?
“你是说有人故意说给臣妾听的?要臣妾说到陛下面前?”陆沅从刚刚那话咂摸出不对劲来。
后宫嫔妃不应该消息那么灵通的,如果陆沅着急请命,可不就是加深云姜的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