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猝不及防的,岸边的人就被鲛人拉进了水中,险些呛到水。
温泉上衣衫漂浮,现在好了,两人都是湿漉漉的。
陆沅脸侧的湿发被捋开,她扶着云姜的肩膀说:“我还没换衣服。”
“现在脱也行。”凑过去,往她侧脸亲一下。
说着,云姜手指已经勾住了了腰带。
不用眼睛看,一勾一挑就能解开,一件一件湿衣服往岸上扔,纠缠成一团。
陆沅环着她肩颈,吻住下巴才慢慢往上蹭,撬开微张红唇后再度深入,勾着舌尖深吻。
水声急促起来,但被源头涌入的水声掩盖住,听不太真切。
温泉上氤氲的雾气突然变得更大,人影也变得影影绰绰,怎么也看不清。
唯一能清晰的,也只有层层荡开的涟漪,久久难平。
乘兴而去,因为温泉不能久待,便早早回来了。
泡过温泉后的身体都变得疏懒,热乎乎的,但不觉得燥热。
陆沅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却听门外有人来禀告要情,云姜只好起身披衣出去。
被那骤然亮起的灯火刺得有些酸痛,陆沅眨掉眼角泪珠,背过身寻摸被子去了。
搁在颈后的头发早已经擦干净,柔顺地铺在床上,露出白皙颈后的深深咬痕。
纱帐垂下,便连身影都看不清了。
“卑职参见陛下。”
隐约能听见外间的谈话声,大致能听清几个词汇,好像是“云庶人”“神医”“若是滥用”“失心疯”“已伏法”等几个词汇。
把下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的人无声睁开眼睛,透亮双眸里的睡意顿消。
云庶人找来的所谓神医竟是招摇撞骗的神棍,拿着云庶人给的药方就敢进宫行骗。
怪不得他说这药不能滥用,吃过之后不能动怒,只会越来越严重。
这药方本就是具有临时性的,只能暂时遏制躁动,太医院院首也再三劝谏过,但当时的人根本听不进去这些话。
外间的人很快就回来了,躺在床外侧,从背后拥住陆沅。
陆沅转身,她问:“怎么样?”
“死了。”云姜说:“不过也没大事,我现在也好好的,以后也不会有事。”
现在云姜的身边是严加防范,意怀不轨之徒没可能靠近她,至于残留的余毒也早早被清除。
陆沅动了动,本想说什么,最后也是亲了亲她额头。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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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队马队在大路中飞驰而过,身披轻甲,腰挎信筒。
他们从西境出发,守护着信件路经无数城镇,踏着草尖的朝露抵达山庄山脚下。